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三人这会儿只能挤在一个房间里。
萧参这个电灯泡有点亮啊!
方言钦想了想,突然问道:“仆人与主妇通奸者斩立决,主人奸仆强暴则杖十,后者量刑是否太轻?”
萧参听了,当即回道:“主为贵,仆为轻,本就不能一视同仁。”
方言钦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他就又问道:“凡军前记功,南蛮首三级为一功,北狄首一级为一功,这又是为什么?”
萧参眉头一皱:“这自然是因为北方蛮族的实力强于南方蛮族。”
方言钦:“原来如此。”
又过了一会儿,他就又问道:“按律,若有人犯徒刑罪,知其罪而不告发者杖责七十,可是十年前浙江判过的一件案子里,却放过了犯人邻居的妻子和儿子,这是为何?”
萧参眉头紧皱:“当然是因为她们身处内宅之中,且大多愚昧无知,所以并无告发犯人的能力。”
方言钦又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一连又问了七八个问题。
萧参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同时,额上的青筋也忍不住往外冒了冒。
要是方言钦问的问题很有内涵也就算了,偏偏他问的都是些在他看来毫无用处的问题。
这让他越发的失望,因为他不明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方言钦都绝无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可是元平帝却还是打定主意要把皇位传给方言钦,他就不怕到时候连累了大乾,害了天下百姓吗?
想到这里,萧参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所以他直接站起了身,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向尚书大人禀告,你们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方言钦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好。”
谢温纶也跟着说道:“是。”
而后他才意识到,萧参这一走,房间里可就只剩下了他和方言钦两个人。
想到这里,谢温纶蓦地坐直了身体。
没由来的,他有种方言钦下一秒就会从椅子上跳起来调戏他的感觉。
所以他忍不住地握紧了手中的书本,甚至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
但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因为城西陈家这个前车之鉴可就摆在他眼前呢。
而且万一萧参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呢?
有他在,方言钦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这样一来,他看书的心情也跟着没了,眼角的余光也就差一刻不停地盯着方言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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