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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一个连岑家都可以说舍就舍...)(2 / 2)

谈判席上的陆氏总裁从不吃亏,她真的想要跟他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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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两天后才收到许舟发来的资料。

资料里事无巨细地罗列了曹勋以及曹勋未婚妻简如意的过往。

曹勋今年二十七岁,四年前年与简如意订婚。

两人素来不对盘,虽被双方长辈强摁着头订了婚,但知道他们订婚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好。

订婚后,这两人各玩各的,一个比一个玩得疯。

简如意交往过的歌手、影帝、模特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曹勋也不遑多让,私下里的小情儿可以组好几桌麻将。

江棠是在三年前同曹勋交往的。

交往了两年,一年前分的手。

后来曹勋因为影视城项目来到桐城,曹亮跟着转学到江冶所在的高中。

曹亮比江冶低一个年级,两人是因为曹亮的一句话起的冲突。

“那畜生指着大姐的一个舞蹈视频,说大姐是他哥玩腻的破鞋。”

整个桐城一中的人都知道江棠是江冶的姐姐,这话当天就传到江冶耳边,江冶跑去找曹亮质问,之后两个少年扭打起来。

江冶继承了江川的体魄与身手,不怎么费劲就打断了曹亮的一只手。

两人就此结下梁子,曹亮这人阴险,怕再惹事会被他爷爷送国外去,都是私底下逮着机会报复。

逮不到江冶,就逮住与江冶传过绯闻的女孩。

前两天的陈礼音就是江冶高三时的同桌。

江瑟仰头枕上沙发背,闭着眼,大脑快速运转。

若不是江冶坦白,她根本想不到这事还会与温柔娴静的江棠扯上关系。

江瑟没打算把江棠扯进这件事里。

就她对江棠的了解以及手上调查到的资料来,江棠和曹勋在一起时,根本不知道曹勋有未婚妻。

在那场恋里,她是被欺骗者,也是受害者。

凭什么要一个受害者活在这些烂事的阴影里?

江瑟进房间翻找她的行李,从一个盒子里找出个u盘。

银灰色u盘在她的指尖转了几圈,她打开电脑,正要将u盘插入,手机倏地弹出一条短信。

【时间,地点。】

似是猜到江瑟手机里没有他的号码,短信里特地加了个署名:【陆怀砚】。

这是让她来定地方了。

江瑟在脑海里搜了一圈,给他回了地方:【金融街163号,周五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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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街163号是一家日式茶馆,与红鼎俱乐部只隔了一个街区。

陆怀砚到时还不到三点。

身着和服的年轻侍者弓着身在前方引路,纸糊格子门缓缓推开,坐在榻榻米上的女孩儿侧头了过来。

她穿着一条浅绿色的碎花桔梗裙,蓬松浓密的长发扎了条鱼骨辫,松松垂在肩侧,白皙小巧的耳垂戴着两颗光泽莹润的珍珠耳环,雾蒙蒙的眼像是沉着墨的两潭湖泊。

有那么一刹那,陆怀砚想起了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思绪也就恍惚了那么半瞬,很快他挪开视线,抬手腕表:“你来早了,现在是两点四十分。”

江瑟笑笑:“陆总不也同样来早了么?”

陆怀砚走过去,隔着张低矮的茶桌,在她对面的榻榻米坐下。

桌上摆着茶具,靠江瑟那侧还放着个黑色茶碗,里头沉着半碗青绿色的茶液。

江瑟问他:“抹茶,喝吗?”

陆怀砚对喝什么无所谓,点头:“喝。”

做一杯正宗的抹茶并不难,难的是制茶时那行云流水般的雅致。

陆怀砚掀眸着江瑟。

女孩儿从容不迫地落粉、取水、搅液。

一举一动均令人赏心悦目。

过往二十多年的教养镌刻在她的骨子里,并不因姓氏抑或环境的变更而有所改变。

江瑟迎着男人沉甸甸的目光,将茶碗推过去,修长白皙的指被茶碗的浓黑衬得白玉一般。

两人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这次见面不是为了交易,而是为了叙旧。

等到一杯茶饮尽,江瑟才拿出录音,说:“先播一段给你听。”

她按下播放键,入耳是一阵电流的“刺啦”声,紧接着是一道柔媚的女声。

“答应过我的事你什么时候兑现?”

“别再给我开空头支票!“

“小轩也是你的儿子,早晚会喊你一声爸。你再不动手,以后整个陆氏都要被陆怀砚那小阎罗拿走,你到时还有什么颜面告诉小轩你是他爸?”

录音放到这里,江瑟按下暂停键。

这女人的声音不管是陆怀砚还是江瑟,都不陌生。

——陆怀砚的继母胡郁萍。

女人嘴里的“小轩”就是陆怀砚同父异母的弟弟陆怀轩。

当然,从录音上听来,这“同父异母”之说自是存疑的。

江瑟将录音放回包里,抬眸陆怀砚。

这男人从听到录音到录音被按下暂停,神色始终淡淡,仿佛人家想要算计的不是他一样。

“不想知道你继母是在跟谁说话?”

陆怀砚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碗,听到江瑟的话,手指从茶碗挪走,低声回问:“这录音你从哪拿的?”

“我自己录的,就,”江瑟温雅笑了下,“一次巧合。”

陆怀砚“嗯”一声:“是一年前陆氏成立十周年的宴会上遇到的‘巧合’?”

江瑟:“……”还真被他说对了。

“来我猜对了。”男人望着江瑟,清隽的眉眼闪过一丝兴味,接着问,“江瑟,你留着这录音,原本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