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全是食物,舒时很惊喜,何靳更惊喜。
“我还以为我得饿着了,没想到鬼怪居然这么良心!”
舒时慢慢嚼饼干,咽下去喝了口水才说:“大概是吃饱了好上路吧。”
何靳手里的松软面包忽然就不香了。
宫格拓宽,单个房间变成了标准卧室,该有的都有,唯一不足的还是四处相通这个弊端。
舒时丢了包装纸到盥洗池洗手,见他还木着,笑说:“逗你呢,先把自己喂饱了再思考人生吧。”
何靳收起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大战场面,咬了口面包说:“说不准你是对的呢。”
他无声地叹口气,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空间的规则过分简单,简单到不用人刻意去找,它自己就冒出来了。”
“难的地方不在这儿。”舒时擦干手往回走。
“明局嘛,都这样。”何靳仰靠着小沙发,有点愁地皱皱鼻子,“我难得遇到一个明局,还是在高级,偏偏心里没底,慌得要死。”
“心态放平。”舒时捞来纸和笔,趴在床上慢悠悠地写写画画,偶尔拉一拉身旁的钟如季。
今天不准备去看1号,他们解了数独便就近挑了个房扎根,时间全用来解规律和调整状态。
何靳心说我平不了啊,要不是闪得快早挂了。
他又叼了口面包咀嚼,嚼着嚼着他就发现,床上那两位的相处氛围和谐融洽,几乎容不下别人。
他多看了那么一会儿,觉得这两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像的。
傍晚,三人小团体仍然稳占4号房。
自称打手的何靳都没派上用场,一整天下来专门吃东西去了,压缩饼干都没放过。
钟如季看了眼装满了的垃圾桶,淡淡瞥向垃圾制造商何某人。
物资包里有一本数独题,何靳拿过去半天,题没做几个,吃的倒是祸祸不少。
接触到某位老师的目光,何靳默默放下还没咬开的包装袋,规规矩矩地坐好。
纯粹因为心虚。
舒时犯困,意识朦胧间习惯性地拉住钟如季的衣服。
钟如季起身的动作定住,看着舒时闭上眼才缓慢地躺回去,只用眼神扫了眼醒着的何靳。
何靳怀疑这位大佬刚才想把他丢出去,更不敢吃东西了。
……
舒时被打架的声音吵醒,隔着道墙听得格外真切。
别人打架打到家门口,他第一反应是抬手看表。五分钟,是挺晚了,也难怪打得这么激烈。
钟如季抓了抓身边人凌乱的头发,将原本就足够不羁的发型弄得更加潇洒。
他顿了两秒,十分没良心地笑了笑。
舒时清醒过来,第一时间盯着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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