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你别难过啊……”平弈秋慌得手忙脚乱。
他哥要是知道他把舒时弄哭了,他少说得挨顿批!
“没事,我没事……”舒时睁开眼,拦住疯狂递纸巾的平弈秋,“让我缓缓,一会儿就好。”
平弈秋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觉得这不是缓一缓就能好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闯了大祸了,连忙用眼神向郑祝司求助。
郑祝司无声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这二傻子拎走,给舒时留出调整情绪的空间。
平弈秋到了工作桌还忍不住往沙发望,欲哭无泪地说:“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这要让钟哥知道了,他不削我才怪。”
郑祝司也看了眼那边,笑了下:“那你就别让他知道呗。”
平弈秋哇地一声就哭了:“可是纸包不住火啊,我害怕呜呜呜。”
郑祝司:“……行了,闭嘴。”
平弈秋“嗷”的一声闭了嘴。
“你也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郑祝司睨他一眼,“聊什么不好非聊这个,把人聊心疼了吧?”
平弈秋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啊,我要知道肯定不说啊……”
郑祝司闻言轻笑,看穿了一点:“那就说明你觉得舒时不够爱钟哥。”
平弈秋这才真正闭了嘴。
说实话,他确实有这么觉得。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钟如季是追的那一方,所以会爱得深一些,而舒时是被爱的那一方,就不会很珍视他哥。
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简直错得离谱。
所以,他怎么才能避免他哥揍他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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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去了一趟居住区,回来后就觉得家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突出表现为特能叭叭的平弈秋不说话了。
平弈秋哪敢说话,“言多必失”这四个字,他体会过太多次了。
他要是再多说几句,自己把自己坑了进去,别说他哥,他首先就得抽自己。
钟如季发现平弈秋在躲他,就更觉得有问题了。
他刚想过去问问,就听楼上传来了开门声。舒时从房里出来了,还把伤腿的裤脚卷起来了,看得他直皱眉。
这下也管不了平弈秋了。
钟如季大步上楼梯,把某个膝盖有伤还四处走动的人抱进了屋。
于是钟如季就发现了第二个不一样的地方。
舒时变得有些粘他。
他处理东西的时候,舒时不玩手机,只是盯着他;两人一起休息的时候,不擅长主动的某人会主动凑近了抱住他的腰。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喜欢这种亲近与依赖,但该弄清的事情还是得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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