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晴的死确实对舒时造成了一定影响,被钟如季拉着回来后一直恹恹的。
饿着出去的,回来却不想吃东西了。
舒时坐上沙发,直到看见钟如季在不远处望着他。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顿时咳了两声站起来,紧了紧衣服往房间里走:“哎呀这天好冷,我回被子里躺着去。”
就是在沙发上睡发烧的,现在烧还没退又往沙发上凑,舒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对沙发情有独钟。
直至下午,外头电梯声响起无数次,人声响起无数次,舒时被摁在被子里扎扎实实躺了八小时。
一觉醒就闻到饭菜香的体验着实让人上瘾。
舒时请钟如季留下来不止是为了任务,也是出于私心。
他有声道歉没说出口,也不太说得出口,只能用这种方式将两人之间远了的距离再拉回来。
“退烧了吗?”钟如季将盘子搁在桌上,擦了擦手问。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退了。”舒时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他对温度没概念,烫了也摸不出来,而且他手冰,怎么摸都是烫的。
“别在晚上运动的时候倒了。”钟如季走过去,用手背贴了贴他额头,“差不多,比之前好很多。要是感觉不舒服还是不要逞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钟如季的手沾了凉水也依然温热,他后面说了什么舒时都没太听清了,他不自然地咳了声,撇开视线望向别处。
他觉得自己还没退烧,要不然为什么脑子这么晕。
“这次任务有一定难度,”钟如季道,“但再过两三天线索就很明显了。”
之后就是拼实力的时候,在此之前舒时必须抓紧时间拼脑子。高级里实力至上,但智商也是决定性因素。
舒时在桌前坐下,朝钟如季一笑:“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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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鬼怪找上门不是两人第一次操作,数次合作过后他们早就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暮霭沉沉,舒时穿着紫色加绒卫衣,身上盖着好几件不同厚度的衣服,钟如季和他坐得近,几乎贴在一起。
盖衣服是怕受凉,穿得少是方便运动。
“要是遇不见就去厕所和电梯逛逛。”舒时算盘打得噼啪响,非要在今晚见到鬼怪不可。
“嗯。”钟如季应声。
舒时的主要目的是熟悉隐晦名称与线索的联系,进度是快是慢并不重要。比起慢节奏细摸,他更喜欢快节奏扒出所有能找到的线索,然后再处理细枝末节,一点点精进。
这种方法也是钟如季常用的,毕竟任鬼怪摆布太被动,在舒适圈里坐以待毙还不如直接迎头对上。
经验就是在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中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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