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
陈子潜面色复杂:“他走了……”刚走。
他还没说下半句,舒时便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陈子潜锲而不舍,不想放弃任何缓和两人关系的机会:“他刚刚……”一直在等你。
“你们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舒时问,几乎和他同时出声。
陈子潜立马忘记自己的话题,眼睛一亮道:“当然知道,一楼就一间房。”
付弋慢了他半拍,那声不清楚愣是被堵死了,他张着唇,最后无奈叹息。
舒时哦了声表示明白。
然后陈子潜就眼睁睁看着舒时脱了身上的外套,然后递给了他:“这是他的衣服,麻烦你们帮我还给他,谢谢了。”
陈子潜原地石化。
付弋手搭在陈子潜肩上,笑道:“好,那我们先走了。”
舒时:“嗯,麻烦了。”
“走吧,别呆了。”付弋拍拍愣着的陈子潜,电梯门咔咔地朝两旁打开。
陈子潜拎着那件余温未散的外套,心里懵逼,脸上也懵逼。
看着两人走进电梯,舒时抱着自己的外套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天台由远及近的说话声才回房关上了门。
舒时裹紧外套坐着发呆,手里攥着誊写好的线索纸条。
他是想和钟如季好好说话的,也想他们可以在一起多待会儿,谁知道他们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莫名其妙就冷战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居民楼不隔音,舒时在沙发上休息养神,做不到闭目塞听,外边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他耳朵里。
“裹成这样打算出来吓人啊?不会在家里好好待着是吧?天还没黑呢就装神弄鬼了?”
“对、对不起……”
“喂,你怎么说话呢?再说一句就从我身边滚开。”
“我这不是看她吓到你了吗,你怎么还生气啊。”
……
舒时原本都坐起来了,听到后头又没出去。
三个声音都很熟悉,他已经没心情去分辨了。
-
舒时醒来时早就入夜了,房里静悄悄,他难以在黑暗中辨别任何事物。
醒得太不是时候。
舒时从沙发上下来,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在寂静中尤为突兀。
他撑着昏沉的脑子摸索着按下灯,打起万分警惕环视四周。如果撞见鬼怪,他必须保持清醒,反应力和体力都得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