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促狭,话中意有所指。
道别完,周夕歌转身走向那个外表朴实的建筑,舒时和白璟同时从车位中开车出来。
由于钟如季通宵了一整夜,舒时不让他开车,并且还把人放在了眼皮底下,非让他休息。
舒时打着方向盘,对旁边那个看起来精神抖擞的人说:“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不了,等会儿有事儿。”钟如季按下车窗,探身把后座的箭抽了几支出来。
诡箭内部禁止内讧,所以昨天的那些人还算是收敛。但现在他们已经出了诡箭,也就没了护身符。
真正是狠角的那几个箭手压根没在昨晚出现过,今天才是逃亡与追杀的开始。
车开了好一会儿,钟如季看到外面晃了一眼就被抛了老远的树木,笑道:“你的速度可以啊。”
就这个速度,后面的人要追都需要一段时间。
舒时的窗也早就按了下来,此时两人耳边全是灌进车内的风声。他笑了一下,和钟如季对视一眼,所有东西都在那一秒钟里表达出来了。
舒时开得快,但也顾及着白璟,直到他发现自己无论开多快白璟都能跟上后,他才渐渐开回了让自己舒服的速度。
冷清的天空逐渐点上色,变成了微暖调。
清晨过后初现的阳光微凉,驱不散身上的寒气。舒时抖了抖肩膀,因车速较快已经快赶上前面的车了。
以前开车不由自主地就喜欢和人竞速,现在好像也不例外。
舒时不自觉提了点速度,几分钟便把那车甩到了后面。
然而还不等他恢复速度,那辆车又跟了上来,两辆同款轿车保持着相同的速度,没人超谁也没人输谁。
右边的车按下车窗,钟如季瞥到一张略为熟悉的脸。齐韩昭,齐谐的同辈竞争者,也就是因为他齐谐才会被丢进诡箭。
钟如季本人对此没什么表示,但心底深处却隐隐升起一种恶意,仿佛有道声音在催促他,杀了齐韩昭。
齐谐对他的影响确实有,但也没那么剧烈,况且齐谐本身便是一个性格隐忍的人物,不可能为一时冲动付出更大的代价。
钟如季眼眸微深。
齐韩昭回来了,齐储必有动作。
没拿到诡箭第一却也拥有了一定的势力,齐谐的存在对齐储是个威胁,对齐韩昭也是。
钟如季正视前方的路,没再往右边看上一眼。
而在右边的轿车里,方拓斜倚着车门,手支着脑袋,懒懒地说:“刚刚他看到你了。”
“嗯,我知道。”齐韩昭面色未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