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击杀对象都是穷凶极恶的人?”舒时心里难受得紧,眼角泛起红,“都是骗子。”
钟如季有一些话想告诉他,但又觉得不合时宜。
“什么狗屁任务。”
“下次不做了。”
钟如季忽然就有点哭笑不得,他压了压自己无奈的笑意,附和道:“嗯,下次不做了。”
门口有轻轻的响声,舒时睁开眼看过去,才看一眼又把视线撤回来,探身扯了张纸巾捂住眼睛,对钟如季说:“你的红颜知己来了。”
周夕歌看到他们那儿的场面,拉着别扭的白亦清过去。
白亦清看到舒时的第一眼就炸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对钟如季发脾气:“齐谐你找死啊!你信不信我……”
他腿还没迈出去就被周夕歌往后拉了拉。
哒哒的脚步声接近,舒时低头擦眼睛,顺便往左边坐了点。
钟如季自然地也往左挪了挪,随口对周夕歌说:“坐?”
周夕歌看了眼他旁边的人,笑道:“不坐了,刚才坐久了,想站会儿。”
白亦清见钟如季这主人姿态,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齐谐你不是有自己的别墅吗?老赖在我们家干什么??”
“我是有自己的别墅,”钟如季悠悠道,“但你一个人能保护好曲澜吗?”
白亦清说:“有璟哥在不需要你!”
“白璟忙着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钟如季从容道,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白亦清嘴硬:“那我自己也可以!”
其实不太可以。
钟如季没拆他台,起身走到周夕歌身边。
“介绍一下,沈南惜,诡箭排行第三的箭手。”
周夕歌优雅一笑。
舒时看着他俩站在一起的样子。
怎么形容呢?嗯,郎才女貌。
“行、行吧……”白亦清勉强松口,第二第三都在这儿了,绝对比他这个业余的强,“那你们不会要一直待这儿吧?”
周夕歌:“嗯哼?”
“只有一间房了。”白亦清不太情愿地说,“那齐谐……你跟我住。”
“不了。”钟如季笑了,手往舒时肩上一搭,“我和他睡。”
舒时不自然地拿下他的手,既没同意也没拒绝。
其实如果钟如季和他住在一间房里,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交流了。
白亦清道:“我看澜哥不想跟你住。”
钟如季感觉身边人情绪不对,于是凑近了点,低声关心:“怎么了,不舒服吗?”
操了,这都什么事。
舒时推开他:“没事。”
“那怎么不说话?”钟如季笑问,“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
周夕歌静静看着,心里啧啧作奇。
犹记得当初,钟如季在空间里不愿意和别人同一间房,愣是一晚上都醒着没睡,不过他身体素质硬,一夜未眠也没什么问题。
看钟如季离舒时这么近,白亦清又不爽地啧了声,但鉴于他俩关系确实不错,他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