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季说:“回了,刚刚还找你呢。”
白亦清得了白璟首肯也没见有多高兴,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这是怎么了?”舒时看到他,问钟如季,“你说他了?”
钟如季失笑说:“怎么可能是我,你看我搭理他吗?”
“那这是怎么了?”舒时走过去,看到白亦清的眼眶红了,不由得轻声哄,“亦清,出什么事了跟哥哥说说好不好?”
白亦清紧抿着唇,抬起手背随便抹了抹还没掉出来的眼泪:“没事儿。”
舒时叹了口气,看向钟如季:“刚刚发生什么了?是挨打了还是挨骂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你宝贝弟弟干的。”钟如季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只说了六个字。”
舒时:“……”这是说了什么狠话能把人说成这样。
这时候白璟从房里出来,同样注意到白亦清红着眼眶。
他轻轻皱了皱眉,声音没什么波澜:“哭什么。”
“没,没哭。”白亦清连忙说,朝他笑了笑。
白璟依然没什么情绪:“嗯。”
舒时:“……”他算是见识到白璟的冷漠了。
白璟看了眼舒时,对白亦清道:“进来。”
“啊?哦哦。”白亦清匆匆看了下舒时,跟了过去。
白璟的房门被轻轻关上,舒时坐到钟如季旁边,忧心地说:“我感觉小璟是不是太冷漠了点。”
钟如季道:“还好。”
这起码还说话,最冷漠的是直接把人当空气。
房门被人拉开,又被人轻手轻脚地合上。
白璟见白亦清进来,先问:“怎么找到这的?”
白亦清似是有些难以开口:“那个,打听到的。”
吞吞吐吐,一听就是在隐瞒。
白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于是又道:“只剩你一个?”
白亦清一下攥紧了拳,声音受情绪影响而变得有些颤抖:“是。”
“家里、族里、逃出的人里,”他说着,字音越来越重,“都只剩我一个。”
白璟“嗯”了声。
白亦清收敛即将失控的情绪,深呼一口气:“璟哥,这些年你和澜哥是怎么过来的,你怎么进了诡箭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白璟看他一眼,说:“能活命。”
闻言白亦清没再说话,他在外独自生存的时候也知道活下来对他们来说有多艰难。
“当年的事,别太在意。”白璟后退两步坐到床上,上面放着他常用的长盒。
白亦清咬紧了唇,过了很久颤声道:“对不起,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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