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歧义多得很,就看对方怎么拆解了。
谁知舒时笑着接了这么一句:“因为我还要来蹭饭。”
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客气。
钟如季:“……”
钟如季:“饿死你得了。”
舒时哈哈笑了几声:“开玩笑的,我朋友的朋友当然需要认识一下。”
钟如季看他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认。
“以后肯定还会再来,如果每次都不打招呼总觉得怪怪的。”舒时又说,眉头自然地舒展开来,“有些人是不得不认识的。”
“呐,剥完了,快去做饭吧。”舒时把纸巾一拢塞给钟如季,笑得眼睛弯了弯。
钟如季有些无奈,拿走剥好的蒜瓣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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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下厨对舒时来说很正常,但对另外三人来说那就是百年难遇。
但凡他们四个里有一个愿意做饭的,他们也犯不着天天跑出去吃。
郑祝司知道这是托了谁的福,俞宴也明白,就平弈秋还蒙在鼓里,以为是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才好生招待。
平弈秋在钟如季炒菜的时候就没忍住钻进了厨房,殷勤地把菜盘端进端出。
被折腾了一下午,舒时原本就有些提不起精神,看了会儿手机就睡了过去,饭菜做好时还没醒。
“你们先吃,我过去叫他。”钟如季打了声招呼,叫三人不用等他们。
茶几上摆了不下十盒喝空的酸奶盒,钟如季扫了眼,心想下次还得买多点。
他弯下腰,轻轻推了推舒时的手臂,见人眯起眼才说:“起床吃饭了,吃完我送你回去,回去再睡。”
捧着碗注意这边动向的平弈秋终于意识到不一样的地方,他愣愣地问:“钟哥是不是太温柔了点……”
郑祝司懒得回答他,俞宴不想说话。
接着平弈秋又抖了抖,咦了一声:“要是钟哥这么对我,我得吓死。”
郑祝司:“……”这孩子没救了。
舒时勉强睁大眼,含糊地应了一声,坐起来抓了抓头发。
钟如季把他头上翘起的呆毛按下去:“去盥洗间洗手,然后吃饭。”
“嗯,好。”
吃饭的过程肯定不会是安静的。
毕竟有平弈秋在。
平弈秋咽下饭粒,问:“钟哥,你做饭明明这么好吃,为什么我都没见过你下厨呢?”
“没下过厨吗……”舒时瞟了眼身边的钟如季。
郑祝司在底下踢了平弈秋一脚,警告地甩了个眼神。
当特殊待遇过于明显,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