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无疑是难捱的,钟如季拦下准备出去查看情况的舒时:“受怨气影响,今晚它们有些暴躁,可能会破门而入,先等会儿吧。”
舒时最听他的话,也就不急着出去了。
浴室里没有座椅,舒时背靠着墙,站累了就滑坐下去。钟如季会挑位置,坐在了盥洗台上。
无声的等待持续许久,动物们还未彻底退离,他们的房门果真让动物们给撞开了,差一点摸到浴室。经此一遭,舒时再不敢轻举妄动,同钟如季在浴室里待了几乎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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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于电子钟报点,舒时九点前就醒了。
醒来的地点是床,舒时一点也不意外,尽管他昨天歪头睡着的地方是干燥的浴室。
以钟如季的性格,把他丢那儿不管才是出奇,除非是自己惹到他了,不然还不至于落得这么悲催的下场。
迷迷糊糊地去洗漱,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脑子才慢慢清明,舒时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问题,便问钟如季:“我回不了房间,是不是以后都得在你这儿住啊?”想想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想得美。”钟如季睨他一眼,无情道,“让仇宵开门,没有房卡还有他。”
“他?他昨天跑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他。”舒时不是很情愿地说,“而且我又不是很想见到他,不回去正合我意……”
留在钟如季这儿就能顺理成章地蹭蹭饭了,那些烦人精也不敢来找他。一举多得的事,傻子才放着好处不选,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嘀——现在报时,九点整,请客人前去表演马戏。”
乍听到报时,舒时赶忙咽下嚼碎了的面条,催钟如季:“到点了咱们得快点,你还是表演呢。”
钟如季“嗯”了声便没再说什么,专心碗里没吃完的早饭。
分队结果出来,舒时在观赏队。
表演队的人数依旧那么多,观赏队的人却少得可怜,能进去的都是幸运儿。
进到场地后,舒时特意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没引起几人注意,只零星一两个例外,从来的路上就盯着他,不知道憋了什么想法。
钱文叙的目光一直跟着某个人,见对方在角落里坐下,他本想过去,却意外看到那人身边坐着一个黑影。
那黑影模模糊糊的,即便照着再亮的火光也看不清,已经不是人了。
那些血腥仿佛全被留在了昨天,今天的马戏团呈现给人们的,仍是那些精彩的动物杂技。
节目变难了许多,这是意料之中的。
舒时看过多个节目,没见到一个和从前重复的表演,全部都上升了难度。被选中和蟒蛇一块儿表演的才上场就出了意外。
好在空间的隐形规则不允许动物在表演时伤害驯养员,否则场上得躺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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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一场接着一场,一天接着一天,生者人数递减,最后维持在一个固定的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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