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心下稍松,转头问钟如季:“所以换动物是可以的吗?”
钟如季极轻地笑了笑:“怎么可能。”
舒时:“……那?”
钟如季:“主动换动物的人,八成概率活不过今晚。”
初级空间的NPC给信息大多不会作假,他不让你干什么就别干,非要唱反调可不能怪别人没拉着你。
座上的人越来越多,带蟒蛇的女人也从侧门出来了,她看起来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神情中都透着恍惚。
“初步判断,接了猴子节目的和原先带蟒蛇的这两个人会有麻烦。”钟如季说。
舒时的脸色变得有些难以言喻:“原先带蟒蛇的那个人……换走的动物就是猴子。”
钟如季停顿了一下,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哦,那她死定了。”
舒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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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谢幕,大家各回各的房间,舒时邀了钟如季去19号。
钟如季的评价是这样的:“待遇不错。”
“不错是不错,可晚上太吓人了。”舒时承认待遇确实没话说,但这屋子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远超愉悦。
钟如季一眼看完客厅的角角落落,并未发现异常。
舒时记着那张传单,打算拿给钟如季看,进去找却发现传单背面什么都没了。
舒时纳闷地拎着皱巴巴的传单,余光瞥到钟如季,便对他说:“这上面有幅画,我拿笔描过……但现在别说是画了,就连记号笔的印子都看不到了。”
钟如季默不作声地过去,手指在床头柜上划了一下,蹭到一层白灰。
他思考几秒,得出结论:“你被他看上了。”
舒时神情微顿,但并不意外。他想过这个可能,而事实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见他没什么表现,钟如季扫了眼他平直的唇线,接着往下说:“这情况好坏参半,全看你怎么发挥。”
这回舒时才有反应,问:“怎么说?”
钟如季道:“发挥得合他意,这次任务基本上就过了。”
舒时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了下话。
尽管钟如季没说,他也清楚相反的结果是什么,无非是惹祸上身,被鬼怪针对。
钟如季看着他越思考表情越凝重,不免问:“在想什么?”
舒时走了几步顺势坐在床边,望向他说:“在想合他意是怎么个合法。我多半做不来,不如现在就做好逃跑的准备。”
钟如季意外地挑眉,说:“你倒看得挺开。”
舒时心酸一笑:“谁让看不开不管用呢。你说我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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