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谦之望向她眸光深邃,凝着她有了血色的红唇,眸子微微眯起,想起昨夜她沉睡后无意识钻进怀中的样子,颇有女子的娇憨。
“是么?”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瞬,端起药碗,饮了口,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汤药喥入她的口中。
陆昭然瞪大了眼睛,凝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心有些乱。
他为何要这样。
他的手骤然松开她,在她略滞怔愣瞬,将剩余的汤药灌入她的口中。
裴谦之也不清楚他是在喂药,还是在吻她,
舌尖缠住她的,绕得身下发疼,她的低吟声让他沉醉的意识恢复,她听见他在耳边,低低的嗓音:“侯爷原是喜欢这样喝药。”
她缓缓睁开眸子,面色发烫,明明是他要这样的。
他起身站于榻前,凝着她,眸底深色,甫开口:“侯爷若是整日病恹恹的,本官也是无趣。”
陆昭然掀被而起,起身与他对视,不及他的器宇轩昂,倒也身姿挺拔。
“相爷倒是好雅兴。”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
甚至方才险些就攀手抱住他了,她恼自己没有定力,也恼自己命数如此。
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水润的唇,唇边勾起冷冽的笑弧:“这药是有些苦。”
她眉头蹙起,他是没完没了吧。
“相爷,你可知,你犯的亦是杀头的大罪。”
这句话她说的很轻,裴谦之眉心稍皱了下:“本官包庇之罪不足以株连九族。”
陆昭然回身,凝着裴谦之,冷声道:“相爷若是觉得路途遥远,耐不住寂寞,本官可帮着寻些舞姬陪您。”
裴谦之缓缓靠近她,深眸紧凝着她,将她的身躯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陆昭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适才吻她,许是想女人了。
他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把她拉到了怀里。
压迫感席卷,陆昭然呼吸一窒,眸光流转:“相爷自重。”
裴谦之闻言,瞧着她漠视的神情,有些不满,还有些鄙夷。
怎么就喜欢看往日朝堂上下犀利的侯爷,这般的无助呢。
他紧紧锢住她的纤腰,蓦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陆昭然被吻得小脸通红,气息不稳,而腿间膨胀起来的性器抵在她的双腿,她如何不知,那是他勃起的欲念。
他亦是被这个吻弄得浑身难受,气恼地咬伤她的唇,愤然离去。
陆昭然摩挲着唇角的伤口,暗骂他病得不轻。
她酡红娇羞的脸浮现在他的脑中,他心神乱了,走出几步,又推开门。
陆昭然见是他,往后退了步:“相爷!”
不会还要咬她吧,她犯什么王法了,要一而再再而三被他咬。
属狗的吧。
他俊美的脸上黑沉,意味深长:“本官再此谢过侯爷好意,马上水路了。船上多些舞姬添些趣味。”
陆昭然周身的清香再次入鼻,他的拳头紧了紧,脸黑得更狠了。
陆昭然微微一愣,到底是男人,总是有需求的。
所以他适才是把她当做纾解欲念的女人了。
想到这,陆昭然心头阴霾笼罩,她堂堂正一品,先帝亲封的平远侯,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暗想,还是要寻找机会杀了这逆臣。
她眸子微眯,低声回应:“本侯这就是安排。”
裴谦之冷笑了声:“有劳侯爷费心了,若是不如本官心意,保不齐本官会做出些什么事。”
他瞥向她平袒的胸部,那日她解开那束缚,他一个巴掌可是握不住的。
很软,很大,还很香...
被裴谦之直白的眼神注视,她侧了侧身子,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子。
裴谦之瞧着她小脸发红,心情好了些许,抿了抿唇伏在她耳边:“你越是这样遮掩,我越想知道你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