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纯儿倒地之前,周围工作人员一窝蜂围了上来,祝千千想站远点给大家腾点空间,但抬脚时才发现曾纯儿精准无误地踩在自己的裙摆上,只得留在原地。
“姐,你肯定是低血糖了,辟谷太久了,我再给你倒点柠檬水!”
“我要巧克力!把你包里的巧克力拿来。”
助理站在一旁有点迟疑,这块巧克力从一周前曾纯儿宣布要辟谷的时候,她就买来备在包里,但是这么多天曾纯儿坚决不吃,甚至一提起巧克力就大发雷霆。现在眼看要上台了,却主动要巧克力吃,实在不像她姐的风范。
最主要的是,X市气温太高,巧克力捂在包里这么久,怕是都化了。
“磨蹭什么呢!想看我昏过去啊!”曾纯儿又是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
祝千千也从心底里开始佩服这个女人,社会我纯姐,人狠话多力气大,但可能是辟谷太久,有点胃肠不适,伴随着怒吼声,还散发出了一些不太清新的口气,祝千千站在最近处接受了第一波“生化武器”。
正在祝千千被口气攻击打晕时,一块黑漆嘛乌的不明物体便砸了过来,顺着住千千的头发一路掉落在胸口的礼服上。
“你疯了吧!这巧克力都化成这样了你也敢给我吃,糊了我一手啊啊啊啊啊….”
曾纯儿一边尖叫一边在小助理的衣服上擦手,全然不顾身旁祝千千身上的污秽,小助理余光看见了这一幕,紧张地快哭出了声。
祝千千抬手轻轻搡了一下曾纯儿,力度很小,确保对方从自己裙摆上挪开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化了的巧克力非常黏稠,勉强将头发上的擦干净,但裙子上的则没有半点办法,刺绣的材质本就不好清理,而且这种高定礼服没有品牌专业人士是不可以擅自清洗的,祝千千脑子里闪过几种解决方案,但都一一被自己否决。
去找雒思枉求救?
已经够给人家添麻烦了,如果没看错的话,雒思枉今天的妆容和发型明显不如从前精致,这么重大的场合把化妆师借给她,自己用化妆助理,还帮她借裙子,现在裙子被搞成这样,还不知道他要怎么跟品牌交代。
去找曾纯儿赔偿?
曾纯儿能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情,定是已经盘算好了甩锅方式,刚才小助理那忐忑不安的样子就能说明,巧克力是小助理拿来的,如果祝千千闹事,背锅的一定是小助理,祝千千虽不是什么白莲花,但是也不喜欢伤及无辜。
“女士,您进去的时间比较久,请问一切还好吗?是否需要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