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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沈榆低声道:“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听说你在昏迷的时候,想见你却不被允许的时候,知道你醒来的时候……”

沈榆每说一次就低头吻他一下,却只浅浅地落在他唇角,像克制,又像某种珍视。“胆小是担心你不会想接受我,自私是想独占你……”

“害怕是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喜欢,就已经再也见不到你。”

沈榆隔着手背吻他的眼睛,“阿灿,我喜欢你。”

尽管已经提前有过某种预感,但真正听到这句告白时,顾灿脑中还是禁不住炸了一下,瞬间乱成一团,他脑中接二连三地蹦出许多回应方式,却找不出最正确的那一种。

等回过神,沈榆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遮在他眼前的手。顾灿看到他的眼睛,忽然明白对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强硬地不许他看。

在这样强烈炙热,仿佛会被拖进无底深渊般浓烈的情感面前,是个人都会禁不住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

顾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我……”

“不用想着该怎么回答我。”沈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讨厌吗?”

这一下快得像蜻蜓点水,还没感觉到就结束了,顾灿怔怔摇了摇头,沈榆奖励般又亲他一下,低声道:“那我继续了。”

不等顾灿回答,又一个吻落下来。

不同于在房间里的汹涌热烈,这个吻显得格外潮湿而缱绻,又或许是浴室这种地方,本来就该是水汽弥漫着的。

大脑似乎是丧失了自主运转的能力,被引导着换气,被潜移默化地侵占,甚至被勾缠着回应。

像是被捏住了麻筋,一寸一寸按揉着碾压过去,酸软难熬,又隐约着快乐。

顾灿觉得自己该是紧绷着的,可他的身体又好像是软的,贴着门板一点点下滑,全靠横亘在腰后的手臂揽着才没有滑下去。

少年人青涩的身体经不得撩拨,等顾灿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居然被亲得有感觉了。

甚至还不是他主动先发现的,是沈榆突然停下来,从他唇上离开低头向下看,顾灿才发觉自己好像顶到了什么东西。

“……”

“……”

“……”

短暂的寂静过后,顾灿脑中轰得一下炸开,不知哪来的力气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拉开门把人推出去,迅速反锁。

沈榆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阿灿……”

“不能进!”顾灿快爆炸了,“我要洗澡!”

沈榆安静下来,“那你有事叫我。”

有事也不可能叫你!

顾灿憋着气站了一会儿,等身体平复点了,才过去洗澡。他人站在花洒下,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简直要膨胀成一只河豚。

尤其在洗完澡发现没有带睡衣的时候,那种崩溃就成倍爆发了。

浴袍不会放在浴室里,有浴巾也不可能就这么裹着出去,尤其是他们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如果火星有站台,顾灿恐怕已经连夜扛着火车去买票了。

累了,毁灭吧。

就在顾灿纠结着要不要穿旧衣服出去的时候,门被从外敲了一下。

沈榆问,“你要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