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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经理了,经理说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只知道是北城来的,我再问别的,经理就让我少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屋里一阵唏嘘,有人语气酸溜溜的,“这也不是第一个了吧,之前不也有好几个给那谁砸钱的吗?又是买酒又是包场的。一个男的,怎么就这么有本事。”

“那他不也没同意吗?听经理说他成绩挺好的,就是赚个生活费,我觉得他还挺自立的。”

“那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人家看不上呢。”

有人阴阳怪气,“不然怎么那么多正经工作不干,专往这来呢。要我说之前那几个都是小打小闹,这个才是真大鱼。高中还没毕业就这么会,啧,现在的小年轻啊,一个个都精着呢,真比不过。”

……

……

顾灿抿紧了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觉不出痛一般。

单是剧情上的文字描述就已经足够让人生气,更何况是亲耳听到这些。直到亲身体会,顾灿才发觉这些言语的力量有多伤人。

他这还只是听到了短短几句,沈榆呢?

想到对方几乎一直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顾灿心底的怒气就蹭蹭地往上涨,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残存的理智又提醒着他这样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听到里面凳子拖动的动静,判断到他们可能是要出来。顾灿勉强压下火气,向后退了两步。

他随便选了个关着灯的休息室,想暂时进去避一下,推门后却愣住。

走廊的灯顺着侧开的门照进漆黑一片的休息室,映出柜前站立着的人影。听见动静,正在换衣服的人动作稍顿,偏头看过来。

是沈榆。

他衬衫的扣子刚系到一半,动作间侧出半边锁骨,在白炽灯下亮得晃眼。

顾灿呼吸不自觉停住,听到身后门锁拧动的声音才回过神,慌忙进屋,反手隔上门。

房间重归黑暗,顾灿背贴着门,脑子里乱成一团,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啪嗒”

灯亮了。

沈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按开了顶灯的开关。

顾灿下意识眯了眯眼,看到身边的人。沈榆比他高几公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视线恰好落在对方的领口处。

他不是第一次看同性的身体,更过分的地方也不是没有看过,却像是受什么刺激一样,本能偏开头,抵在门板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房间里没人说话,安静到落针可闻。

沈榆终于开口,“有人追你?”

“我……”

顾灿短暂地失了下声,停顿了才勉强找回来,“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