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跳伞训练,“博士”和其他哨兵一样背着伞包,没在单独跳伞时狂化把自己摔死,或者半空中游离靠自动开伞装置开伞。哨兵们私底下问“博士”,总教官干了什么“治好”了他的恐高?“博士”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件事被哨兵们津津乐道了几天,然后就随着跳伞训练的终结而终结了,没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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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岸边将近两个月,弗伊布斯对这里的观感逐步回升,从最初的“令他失望”变成了“也是有很多值得期待的东西”!第九区虽然趁钱,但那是科学家们做研究的地方,能请来级别很高的哨兵和向导给他们的实验成果做老师,却不能拿到什么厉害的武器(毕竟,万一出什么意外把公海炸飞了就不好了)。当然,岸边的重型武器操作和普通的哨兵训练也不一样——教官们不允许他们戴上降噪耳机。
弗伊布斯只有在一些特别测试时才要经历这种程度的噪声冲击。在真的战场上,哨兵们的确为了警戒不会戴降噪设备——可他们有向导啊!而这个训练场呢,不给他们配向导,连事后疏导都没有。
这里安排疏导的频率非常令人迷惑,哨兵们一直在试图归纳规律在哪里,下一次疏导会是什么时候,每一次,他们都猜错了。似乎真的没有规律,也许是教官们投骰子投出来的,这段时间一周三次疏导,下段时间三周一次疏导,现在这次,已经六周了,一个半月了,哨兵们自从觉醒成了哨兵,为了安全起见哨塔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个哨兵超过一个月得不到任何疏导——我们不谈合法性的问题了,这里简直和公海一样不讲一般法,就说安全性吧:如果有一个S级哨兵因为精神不堪重负,狂化了,这安全吗?
第二天早餐桌上,他们面前摆着一条营养剂,和随营养剂服用的两枚药片。连弗伊布斯也有,看起来少年的药片比成年人少了三分之一。
总教官笑容满面地(看出来了,他可没陪着受训哨兵们一起忍耐着不疏导)告诉大家:“这些,是基地为缓解各位精神负担特别准备的加餐——接下来一周,天天都有。根据公海那帮科学家不知道怎么研究出来的最新计算公式,像你们这样的新晋S级哨兵在我们给的精神负荷下,最差也能坚持两个月才濒临狂化。相信现在有钝化剂辅助,各位再撑一周绰绰有余!”
弗伊布斯看到有不止一个哨兵在无声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