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听起来那个系花真有趣,改天我请知音介绍我跟她认识。」
夏常安眨着眼睛,满足地吃下一口咖哩。
「那是重点吗,我是要你去告诉大姊,要她别这样出卖我的隐私。」我捏着眉心,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合情合理,毕竟她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你为啥不自己去跟她说,又不是没有她的赖。」
「大姊可是比你还要神经病,我能离她多远就多远。」我说这句话时还顺便四处张望了下,确定没有夏知音的身影才敢开口,「你忘了小时候她是怎么对欺负小阿姨的人?她可是直接拿着人体图到对方面前,说要是再给她发现小阿姨受欺负,她就要把那人的肾挖出来卖掉。」
「这有什么问题,这不就是医学系的威胁方式吗?」
「问题可大了姐姐,大姊说这句话时才小学一年级。」说到这我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请问有哪个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会说要把人家肾脏挖出来这种话?」
「知音她原本是要直接抓红火蚁去咬那个人的,最后只动一张嘴威胁已经是她的仁慈了。」夏常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
「难怪大姊在心理系读不下去跑去转医学系,这么没同理心。」说实在的我很怕她为了个人恩怨做出有违医德的事来,但她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医德可言。
「总之,你去跟她说别再出卖我隐私,我跟罗心漾根本不熟,连她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这真的很可怕。」
「你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自己的问题。」她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沾了咖哩的筷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任谁看你都会觉得你心里有人,这个不需要知音说也看得出来。」
我索性放弃跟她沟通,从小到大跟这两个表姊吵就没一次吵赢的。
但或许说到底,我只是不想从他人口中听见自己还放不下宋梣悠的事实,因为这不只意味着我还留恋过去,还有我没有勇气去找现在的她坦承一切。
周遭知情的人都说想念就去找对方就好,但事情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任何事情都有说出口的最好时机,而我跟宋梣悠不只过了那个时机,可能也错过了能在一起的时机。
再说了如果她现在身边有了别人,我更不该去打扰她,什么横刀夺爱才是爱这种鬼话、都是因为不是当事人才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欸话说,宋梣悠是c大化学系的对吧?」
「对,怎样?」直觉告诉我这样的开场白准没好事。
夏常安满面春风的抬起头,「我刚刚跟他们班班代乔好了,下个礼拜,我们系要跟他们系联谊。」
我差点将口中的汤汁喷出来,「蛤?联谊?你们系跟他们系?」
「对,怀疑吗?」她晃了晃手机,秀出了聊天纪录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