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点,感觉不怎寻常,别惹祸上身。」封辰看是刀伤叮嚀封琴。
「哥,你怎这么说。」封琴明知封辰和自己的妇人之仁不同,还是发出质疑。
封辰叹一声。「就算他是你之前同学,你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我怕他有问题。」
「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封琴坚决否认。
封辰看封琴又激动喘起来,担心她情绪不稳身体不适影响明天开店,安抚她:「好,好,你不要激动,我帮他看看。」
封辰知道封琴的个性,她只要认定一个人就根深蒂固,即使她明知郭沫冉有问题也不会报警。他不安的回去住处拿医药箱,寧愿相信郭沫冉和封琴一样,都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
封辰处理好郭沫冉的伤口,边整理医疗器具边对封琴说:「血压、脉搏都正常,伤口也缝合了。他的伤实在太不符合常理,尤其他怎会倒在我们店门口?不如报警把他送去医院,万一他有什么闪失我们也可免去责任。」
「不!哥……说不定他天亮就醒了,我到时候问他发生何事,再看他要不要报警再说。」封琴担心报警反而害了他,即使知道护短是错误,要现在还不知所措的她报警,她很茫然。
「我怕你到时候惹上麻烦。」封辰仍不放心。估计郭沫冉是失血过多昏迷,他虽然不赞同封琴将他留下,但看自己妹妹担忧成那样子,只好暂时先将他留下观察他的伤势。
封辰站起来,无奈说:「我去药局买营养剂和抗发炎药物。他太虚弱了,他如果醒来给他煮点营养的东西吃,他年轻力壮,很快会恢復。」
「谢谢哥。」
「谁叫我是医生,我还没有到见死不救那么市侩。」
封辰出去后,封琴看着郭沫冉久久无法言语,心中有几十个假设,甚至假设他根本哪所大学都没去就读,可是臆测不出他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事?身在何处?那件她所不知的伟大的事,是不是还存在他的心里?
封琴实在无法自己承受这么重的事,却又没人可以倾诉,她可以倾诉的人,现在就躺在那张床上气若游丝。
封琴放不下心,整晚都不敢回房睡,封辰交代她为了自己身体务必休息,她趴在储藏室的桌子强迫自己睡,直到听见微弱的囈语惊醒。
她过去查看,发觉他依然苍白,耳廓似乎有些发红,如她所想他在发烧,她到隔壁叫醒沉睡的封辰。
封辰撑着眼睛爬起来帮郭沫冉诊疗,他先前有想到后续可能会发烧,也买了退烧药剂,认为这都是正常现象,安抚封琴不要担心,他反而比较担心她。
到了早上,郭沫冉的体温降下,雪莉也来了,封琴回房间小憩。营业时间到前再回去餐厅,雪莉告诉她,郭沫冉的体温已经恢復正常,人好像有些意识,只是又睡着了。
这样封琴安心多了,一切等他清醒再说。
刚才孙珔勖用讯息跟她道「早安」,相较与孙珔勖的真实互动,郭沫冉恍如在这个世界之外,她仍感到不切实际。
她慎重交代雪莉,「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谁都不要。」
雪莉看封琴一夜没睡好的眼睛浮肿,会意的点头。
做完中餐准备工作,等待客人进门时间,封琴又进房间看郭沫冉醒了没。看着他沉睡的容顏,其实很多陌生感,不光是时间拉远的距离,还有她记忆中那张纯净无瑕的脸庞无法和眼前的脸庞重叠,如果不是五官轮廓太熟悉,她不会轻易认出他。
他看起来相当消瘦,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被阳光洗礼过的痕跡,过往灿烂的笑容好像留在过去。
她擦拭一时汹涌而至的眼泪,这眼泪有太多诧异和不解,还记得他坐在教室望着窗外散发的空灵气息,她曾经认为他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太糟糕了。她眼泪竟然一直流不停,没有这么悲伤,他还活得好好的,她也是。
她赶快关上门出去。这一切都不是她所期待,但是发生了。
今天中午有两组客人,十二点不到第一组四位客人就进来了,忙碌使封琴暂时忘记房间里的人的出现带给她的震撼。
一点之前两组餐都上了,剩下最后的甜点,忽然有一对穿着体面的男女走进来,雪莉看见走过去说:「抱歉!我们这里採预约制,倘使没有预约,恕难为两位服务。」
「这么小的店,也没多少客人还要预约,对还是不对?」穿着时尚的女子对一旁男子抱怨,显得很失望。
男子显得客气多了,看店里只有两桌客人,空位还很多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随便吃,可以吗?」
封琴走过去,看女子打扮入时,男子温文尔雅,店才开业不久总要累积一些客源,虽然今天不怎方便,她依然客套说:「因为我们没有多备菜,可能上菜会迟一些,行吗?」
封琴早上去睡回笼觉,昨晚又因为郭沫冉的事没有准备,刚才雪莉就是想到这点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