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淳能确切感受他的焦急,抬手捉住他的手掌,轻轻抬头,“我没事,只是心口突然痛。”
阿烬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一脸自责,“是不是我这个药做的不好,没有起到作用…”
“不是,不是因为你。”岁淳一手握紧他的手,一手划至他的后颈,圈了圈那一小片发根。
想了想,她还是换了个问法,“阿烬,和我结合后,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
阿烬一愣,眼睫颤了颤,“没有的…我很、很舒服的。”
“那就好。”
岁淳松了口气,此刻她一点都不害羞,只觉得他没有不适,至少证明那个纹路对他没有影响。
“可你怎么会突然…”
“你把灯打开。”她打断他。
阿烬点点头,一只手松开乖乖转身打开床头的台灯,另一只手却牢牢牵着她的手,生怕她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又有差池。
暖黄的光线里,他扭过头,看见她鼻尖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但面色却不苍白,甚至有些红润。
紧接着岁淳递过来一柄小小的手持镜,指指他的颈侧,“你自己看看。”
阿烬举着镜子,看到镜子里那五厘米长的白色纹路,愣了下,抬眼看岁淳,“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上的,见没见过这个印记?”
他盯着镜子看了两秒,觉得自己应该见过这个印记,微微皱眉,“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岁淳叹了口气,“好吧,没关系,先休息吧。”
她决定明天去找一趟赵全问问。
重新躺下后,岁淳因为身体的疲惫很快入眠,即将陷入昏睡的时候,她听见阿烬忽然问她:
“就是它让你难受的么?”
“嗯…”
岁淳在迷蒙间随口应下,翻身趴进他的怀里,彻底睡过去,却没有注意到他愈发浓郁的眸色。
阿烬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我不会让你再难受的。”
第二天起来,岁淳心口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可阿烬还是前前后后追问了好几遍,又是嘱咐吃这个,又是唠叨她注意保暖,活像个老妈子。
最后岁淳实在耐不住,头脑一热,踮起脚吻了一下他,阿烬立刻就红着脸闭上嘴巴。
别说,知黎曾经说的这招还挺管用。
阿烬今天还是要去知黎的花店里上班,岁淳怕他迷路,想要送他,却被他制止。
“只要走过一遍的路,我都能记下来。”他有些得意洋洋地说。
“那好,我可不希望收到你没有按时到岗的电话哦。”岁淳扒着门框,挑挑眉。
“不会的,”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下了两个台阶又扭头看她,“有事一定记得喊我。”
“嗯,快去吧。”她点点头。
直到看着阿烬离开,岁淳才关上门,走到房间里,思来想去,还是抽出素描本,将昨晚看到的那个纹样画了下来。
她捏着纸张缓缓拉远距离看,发现这五厘米长的纹路,分明就是一支花的全貌。
顶端是倒垂的钟形花朵,下方是竹节状的茎叶,洁白纤细,尾端还在不断地生长。
只不过这是纹样,不是真正的花,不生长在土壤里,而是顺着阿烬的血脉延伸,像是要往他的身体里长。
岁淳片刻也不敢耽搁,捏着图纸套上外套就往楼下跑。
早上八点半,赵全还没有开始营业。
她却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谁啊谁啊!大清早的干什…咦…阿淳?!”
跑得太快,岁淳还在扶着膝盖喘息,她举着图纸放在赵全面前,气喘吁吁道,“赵叔!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全接过图纸看了两秒,有些疑惑地看着岁淳。
“这不是…水晶兰吗?奇了怪了,你怎么会见到这个…”
作者有话说:
偷偷说,岁淳和阿烬是有前缘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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