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厉俊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虚拢着指尖,即若离地划在欧阳上方,从嘴唇,脖子,胸乳,小腹,最后到泛着水的穴口。始终没有实实地碰触,划过的地方痒痒的。
如同一种审判,审判眼前这具肉体是不是他想要侵犯的目标。
文厉俊动了动唇。
他想好了吗?要说了吗?是要自己做什么?
“含住它就可以了。”
欧阳愣了一秒,她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难以接受的,可是,仅仅如此吗?
他的审判结果——含住它就可以了。
听起来并不是“就可以了”,而是“其他就不用了”。
因为给他口交这件事,欧阳做过很多次。以前自己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每次给他口交自己都要害羞很久;再到结婚后,二人情感开始冷却的时候,自己又对给他口交这件事表现出狂热。只要看到他一脸冷漠对自己的一切都无动于衷的样子,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慌几乎让自己窒息,于是她开始这样取悦他。
无论在什么地方,一旦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旦她再次失去了他的回应,她就会像着了魔一样脱下他的裤子含住他的肉棒。可是最让她崩溃的是,面对这样失去理智的自己,文厉俊竟然从不阻止她。
她抱住他,握住他,含住他,他的一切反应都似乎听之任之。有感觉了就硬,硬了就在她的口中射出。精液糊在欧阳的脸上,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嘴唇,婆娑的双眼,欲望明明来过,却只把欧阳一人卷了进去。
但是,谁说这不能带来安全感呢?
她深爱的丈夫在结婚后变得一天比一天冷漠,没有出轨,没有欺骗。欧阳以为他变了,并且试图找出是什么改变了他,然而多年来的近距离生活却让她逐渐明白一个事实,一个比任何出轨和欺骗都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她的丈夫或许在一开始就没有爱过自己。
她通过这种自贱的方式获得他的反应,没有眼神接触,那么射出精液也可以的。
再到后来,他勃起的时间越来越慢。在弄硬他这件事上,欧阳变得越来越吃力的时候,她不得不意识到,文厉俊的生理反应已经快把自己免疫了。欧阳放弃了挣扎,不再发疯般地把自己当作什么人形飞机杯还是肉便器。
她认了,他不是不爱了,而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