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挽住十七脖子,梁嬿轻而易举便将他带了下来。
红润娇软的唇在男子唇上轻点,梁嬿道:“先给点甜头尝尝。”
“成交。”
十七话音刚落,扣住梁嬿后脑,俯身吻上她唇,带着她的手放在她后腰上,顺着脊背慢慢滑上。
蜻蜓点水的吻变得疾风骤雨,和这夏末尤为应景。
十七也只是吻了梁嬿的唇而已,好不容易将梁嬿的怒气平息,他可不会将到手的甜头白白送出去。
自是要,慢条细理细细品鉴。
三日后,梁嬿待脖上的印子消散,这才去皇宫给母后请安。
当然,不要脸的十七跟着梁嬿一起去了慈元宫。
十七在甬道上跟在梁嬿轿撵,说谎不眨眼,“倘若太后娘娘问起来,我会帮着长公主一起瞒着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近日偶感风寒,为免将病气传给太后娘娘,故而未能像往常一样,晨间进宫问安。”
倘若太后娘娘还问,那他还会回话:是他悉心照料病中的淼淼,不分日夜。
慈元宫。
太后礼佛出来,正在屋中插花,知梁嬿近日未来是因染了风寒,便没多问。
见女儿面色红润,身姿也比往日娉婷袅娜,太后恍惚间觉得女儿有些不同,但一时也说不上何处不对劲。
“过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招手让梁嬿过去。
梁嬿去到母亲身边,乖巧坐着顺手递去一枝花。
太后抬眼看了看立在梁嬿身后的十七,男子气宇轩昂,眼眸深邃,身姿挺拔,宛如青松,眉宇间是无不透露着强大的气场。
恍惚间,太后似乎看见了先帝站在魏巍高墙指点江山的模样。
气吞山河,不怒自威。
太后问过少帝,那一战俘获的越国战俘,有头有脸的越国将军并未在其中,也就是说十七不过是越国小将,但是他这极具威慑的气场,又与小将的身份相悖。
太后修剪花枝,问道:“十七近段时间在长公主府住得如何?”
十七回道:“谢太后娘娘关心。长公主悉心照料,草民住的习惯。正因如此,草民在长公主染风寒那几日寸步不离照顾长公主,幸是长公主风寒不严重。”
梁嬿眉心轻拧,回过头去,不悦看他。
只见十七垂下眼睑正看着她。
十七眼尾染上一抹笑意,饶有兴致盯着梁嬿看,丝毫未因在太后面前而有所收敛。
梁嬿不悦看他,似有嗔怪之意,与此同时十七眼尾的笑意越发深了。
太后自是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想当年她与先帝年轻时也是这般眉来眼去。
小年轻,真好。
不久,寿康宫的两位太妃领着儿女来慈元宫问安。
端太妃为人和善,膝下育有一儿。其子今年五岁,被封为荣安王。
赫太妃乃虢国献给先帝的美人,一颦一笑皆是异域风情。赫太妃所生的女儿云瑶公主不过才四岁,便已长得水灵灵,尤其是那如葡萄的大眼睛,清澈明朗。
“太后娘娘安,皇姐安。”
荣安王和云瑶郡主齐声向太后和梁嬿问安,童声稚嫩,掩饰不住的兴奋。
太后赐了座,两位太妃纷纷落座,而荣安王和云瑶公主则雀跃欢呼往梁嬿身边去。
这两个小家伙素来喜欢长姐梁嬿,以往梁嬿未搬出皇宫,便时常带着他们在宫中玩,那时刚学会走路的这俩小家伙梁嬿一手牵着一个。
四岁的云瑶摇了摇梁嬿手臂,奶声奶气道:“皇姐许久没来看阿妹了,阿妹想皇姐啦。”
云瑶仰头,圆乎乎的大眼睛闪着渴望的光芒,笑着伸手道:“抱~”
乖巧地像只刚足月的小狸奴,惹人怜惜。
梁嬿笑了笑,将妹妹抱到膝上。
云瑶乐呵呵笑着,双眸皆是满足。
荣安王倒没有像女娃一样让梁嬿抱,端端正正立在和梁嬿身边,颇有温润公子的模样,“徽柔皇姐,前阵子我功课认真,被太傅表扬了。今日不上学堂,我们出去踢蹴鞠吧。”
梁嬿看了眼母亲。太后点头,松了口,“去吧。十七也跟着去。”
梁嬿蹙眉,太后话音刚落,她便听见十七的声音,一如以往的不要脸。
“谢太后娘娘,草民会踢蹴鞠,正好可陪小王爷和公主玩。”十七看眼梁嬿,双眸含了别样的情愫,道:“长公主风寒初愈,不宜劳累。”
白日将力气用完了,晚上可不行。
她定是倒头就睡。
适才梁嬿抱起撒娇的小公主,十七便想到他与梁嬿所生的小女娃,他们的女儿也要像这般乖巧可爱。
届时他抱着女儿一起和淼淼在绿茵上踢蹴鞠,放纸鸢,吃糕点,赏景致。
十七光想想,就觉这画面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