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了。
同龄的贵女不是婚配,就是有婚约在身。
与她同日出生的弟弟,也已娶亲快一年了,再过段日子,保不齐便有她要当姑姑的好消息传来。
而她别说夫婿,就连亲事也没影子。
门第合适的世家子弟对她避之不及。
粗俗浅鄙的男子倒是恨不得与她春|风一度。
左右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男子,倒不如和让她心动过扆崋的十七凑合着罢。
可惜十七是越国战俘,她给不了十七高贵的身份,也不能让他成为她的驸马。
“专心。”
十七突然出声,惩罚似在梁嬿腰间一掐。
梁嬿蹙眉轻哼,搭在十七脖子上的手下意识往下,不曾想竟将他衣领拉开拉低。
锁骨之下的胸脯有道浅浅的疤痕,在十七白皙的肌肤上尤为刺眼。
梁嬿被十七轻掐侧腰,痛|感让她逐渐缓过神来,双瞳剪水怔怔看着被她拉下衣领来露出的伤疤。
而她单手搂着十七肩膀,还在将他往怀里带……
从未尝过男女之事的梁嬿被这局面弄得窘迫又慌乱,双腿不禁一软。
就在要跌落时,腰间一股力道,梁嬿双脚离地间隙,整个人被十七腾空抱起,突如其来的腾空感让梁嬿惊呼,反抱得十七更近,几乎是将她自己送到十七怀中,胸脯贴着那道浅浅的伤疤。
梁嬿面颊微红,回神间已被抱坐在桌上。
两人视线相撞。
面前的景象虽不如十七想的那般热烈,但毕竟是他初次在梁嬿清醒时亲昵。
女子鲜艳的唇珠沾有晶莹但水光,十七眸色徒然一暗,灼|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娇艳欲滴微微红肿的唇,挪不开眼。
有些东西,一旦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十七本就因梁嬿的分心打断,如今瞧见水光潋滟的她,愈发意犹未尽。
十七再次覆了上来,失控般吻住。
手掌拖住梁嬿后背,缓缓将她后背压向桌面……
月华如练,清朗皎洁,树影婆娑,偶有凉风拂过,沙沙作响。
侍女在屋外徘徊不前,作为梁嬿的贴身侍女秋月更是焦急万分。
按理说十七进去有一阵了,也该出来了,她从未见过哪位男子夜里在梁嬿寝屋待如此久。
交叠的影子投在窗户上,浮想联翩。
秋月即刻让一众侍女背过身去,不得乱看。
尖锐的声音打破夜的静谧,是桌子被移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瓷器落地的清脆声。
为何如此,不言而喻。
“殿下?!”
秋月情急之下扣了扣门,她不敢贸然进去,若是里面真如她所想那般……
冷不丁一声,梁嬿徒然回神,迷蒙的双眸骤然清亮。
宽松的衣裙略微凌乱,腰间的丝绦不知何时被解开,雪肩半露。
她摸着十七胸膛的伤疤,而十七灼|热的手掌覆在她身上,正如她手放的位置……
梁嬿面色滚烫,猛地捉住十七的手,起身将伏在她颈间的男子推开。
“出去!”梁嬿呵斥道。
半褪在胳膊上的衣裳被她往上拉,盖住雪肩。
十七亦清醒过来,女子的力道本就小,加上梁嬿早已软绵绵的,故而那一掌推在他身上不重不痒。
他双手撑于桌面,将梁艳圈在双臂的方寸之间,衣领被扯开,白晃|晃的胸膛除了伤疤,还有两道新鲜的抓痕。
梁嬿披散的头发愈发散乱,她修长的手指攥紧丝绦,看着那道抓痕,面色一燥,抓住丝绦的手指不禁蜷缩。
她抬头望着十七,重申道:“出去!”
十七中途被推开,虽未尽兴,但两人能亲昵如此长的时间,这便足以让他高兴了。
十七笑笑,指腹轻按梁嬿微肿的红唇,拭去唇间水光,道:“殿下好眠。”
“明日我还伺候殿下。”
伺候两字,咬得极轻,缱绻横生。
将梁嬿从桌上抱下,十七敛好衣裳,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