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熠从一堆奏折中拿出一封信函,“西北边境之前传来的军报,和捷报一同传回来的。”
梁嬿疑惑,这一仗打完都快三月了,她不太明白梁熠这是何意,接过信函查阅。
“姜国、南朝、越国,三国接壤,那次姜越两国交战,战事激|烈,军报所说,似乎南朝睿王曾驰援越国共抗我姜国。”梁熠道。
梁嬿信读到之处,真是梁熠所言。
她不禁抬头,迷茫地看向皇弟,疑惑道:“若是赵千俞来,此战我姜国必败。”
赵千俞用兵如神,最擅布阵,敌方常常落入圈套而不自知,待有所察觉时为时已晚,以成败局。
梁熠接着道:“但我姜国将士凯旋而归,俘获的战俘也确实有数名南朝士兵,但都是南朝戍边将士,估计是巡边时不慎卷入战事之中。我军清理战时,并未发现赵千俞平素戴的面具,故而这军报上推断睿王驰援越国,实乃越国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衰减我姜国战士士气。”
梁嬿一目三行,快速扫完军报,信中之意,如梁熠说的这般。
只是,弟弟告诉她这事作甚?
“朕派潜藏在南朝都城的暗探暗中打听赵千俞去向,这是刚从南朝据点传回来的消息。”梁熠拿过御案上的密信递给梁嬿。
梁嬿急急看完,长舒一口气。
她也不知,究竟为何紧张。
“赵千俞半年前被南朝皇帝派去南疆历练,已经半年没回南朝都城。据暗探所报,赵千俞前阵子还传了家书给南朝皇帝,如此说来赵千俞并未驰援越国,军报所言,是越国放出的假话,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其实朕刚开始有个猜测,十七就是睿王,直到这封密函传回,朕才打消顾虑。”
梁嬿只觉荒谬,不知弟弟这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而而来,“十七?睿王?不太像。”
十七刚送来时,确实凶狠,但吃味的模样像极了孩童。
睿王,年少成名,杀伐果断,怎会是她那又乖又会装可怜的十七呢?!
梁熠道:“就当是朕胡思乱想罢,关于赵千俞,朕就只瞒了皇姐这一件事情,如今说出来朕心里舒坦了些。”
“陛下有心了,谢谢。”梁嬿对赵千俞,更多的是崇拜,“往后陛下不必帮皇姐留意赵千俞的动向。”
年少时的心动,可以尝试暂时停住。
太后不让梁嬿再自毁名声,她依了母亲的意思。
只是名声都臭了,还能挽回么?
怕是难。
索性破罐子破摔,和十七试试。
不过府上养了个大醋坛子,委实不好。
太容易翻了。
至少梁嬿如今是这么看十七的。
比陈年老醋,还陈年老醋。
当然,这只是晚上那件事发生前梁嬿对十七的看法,事实证明,十七不仅醋,而且还礼义廉
——无耻。
入夜,今日从宫中回来时,天色渐暗,梁嬿疲乏在浴池中泡了大半那个时辰,总算是舒缓了些。
她从净室沐浴出来,只见十七坐拿着她的逗猫棒在榻边饶有兴致逗长乐。
夏末秋凉,夜风凉爽,梁嬿只穿了件浅色中衣因沾了水,单薄的衣裳紧紧贴着胸脯和腰肢,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段。
因变了想法,十七如今格外注意梁嬿。
他以往只觉得梁嬿面若芙蓉,有倾国之色,没想到褪了繁琐的衣裳,竟有如此好的身段。
盈盈细腰不足一握,十七忽然忆起那夜醉酒梁嬿险些摔倒他及时揽住她腰。
柔软的丰盈撞进他怀中。
芳香扑了满怀。
梁嬿沐浴后素来穿得少,也不喜穿肚兜入睡。秋月忙取来外衣,梁嬿披上外裳,遮住胸脯,遣走屋中侍女。
“你来做甚?”梁嬿疑惑,问道。
十七将逗猫棒给长乐,起身走向梁嬿,道:“太后娘娘让我留在长公主身边,我既是长公主的贴身侍从,理应贴身照顾长公主。”
说话间,十七已经来到梁嬿身边,女子沐浴后面颊娇粉,水润通透。
真想咬一口。
“今晚在此打地铺也行。”十七直直盯着梁嬿娇艳欲滴的樱唇,道:“长公主不是一直想与我欢|好么?”
“长公主自说记得那夜醉酒发生的事情,我看未必。那夜长公主碰了十七哪里,长公主真的记得?”
梁嬿愕然,看着十七清冷的目光逐渐变得缱绻,又徒然一暗,她总感觉事情不太妙。
她难不成还碰了不该碰的地方?
梁嬿眸色复杂,下意识往下瞟。
“是,”十七直接挑明,握住梁嬿手腕,将女子细软的手掌贴上他紧实的小腹,“再往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