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十七目光挪到门口,狭长的眸子望了眼被这狸奴推开的一条门缝,若有所思。
笑了笑,十七收了发带,单手拎起那狸奴的后颈。
长乐张牙舞爪去咬十七,没咬到,后颈反而被他提得更紧,便只能嘴上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
“喵呜”一声,格外响亮。
许是听到长乐的声音,梁嬿急匆匆推门而入。
她刚沐浴出来,浅粉色轻纱下是轻薄的素白里衣,玉簪绾起乌发,玉颈修长,鬓边碎发湿了发梢,落到精致的碎骨上。
烛光下,似乎还隐约可见脖子上未擦干的水珠。
肤若凝脂,身姿曼妙。
见十七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长乐,梁嬿忍不住笑,“小恶猫,你也有今日。”
梁嬿朝十七走去,因才从净室出来,她穿的衣裳轻薄松垮,并非白日里的正装。
夏日炎热,纵使是夜里也还有几分闷热,梁嬿穿得随行,每走一步,那岔开的素白长裙都会露出修长白皙的玉腿。
纤白的右脚足腕上,系了一条红绳,坠着的金色小铃铛随着女子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经意间,敲乱十七的心,一阵恍惚。
这一幕,与那日十七的浮想有几分相似。
那夜的幻想,成真了?
长乐终于挣脱开魔爪,跳到桌上,一溜烟蹿到梁嬿足边,“喵呜喵呜”叫着道不尽的委屈。
“看来本宫这只恶猫,十七能治。”梁嬿蹲身,素手抱起长乐,柔荑顺抚背脊,长乐渐渐在她怀中安分下来。
长乐适才撞倒了桌上的茶水,沾了一猫爪的水,在地上走过,又踩在梁嬿衣裳上,弄出几个脏兮兮的猫爪印出来。
十七素来喜欢干净,那浅粉色衣衫上的猫爪让他不舒服。
十七不由蹙眉,嫌弃道:“长公主这只恶猫,又野又脏。”
“性子野,可以驯服;身上脏,可以洗净。”梁嬿松手,长乐转身朝十七叱叫一声,翘着细长的尾巴出了屋子。
“倒是十七这又野又倔的性子,让本宫头疼。”梁嬿脚步轻盈,足腕上的金铃声和她声音一般悦耳。
十七轻蔑,面前的女子贵为长公主,言行举止中庄得体丝毫没有。
衣着不伦不类,暴|露。
一步之遥,梁嬿停在十七跟前,烛火将一前一后两人的影子映成一个,交叠在了墙上。
女子沐浴后清幽的香味飘进十七鼻腔,他眉头轻蹙,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目光落到梁嬿被纱衣半掩的锁骨上,散落的发梢被水打湿黏在她白皙修长的玉颈上。
过分惹眼。
十七抿唇,侧头回避道:“长公主还是将衣裳穿好再说话罢。”
梁嬿垂眸,并未有半分举动。
“这是本宫的府邸,沐浴之后本宫想如何穿,便如何穿。”
屋中的烛光不似她屋中那般明亮,同样是沐浴后,十七头发半披,腰间系带,精瘦的腰肢如女子一般,看似柔弱,可这人却倔得跟头驴似的。
素白中衣染了水渍,勾勒出紧实的胸腹。
若隐若现。
“十七,你还有脸说本宫,”梁嬿指尖落到他腹上,男子后脊一僵。
十七握住梁嬿纤细手腕,发狠了捏住,不让她更近一步。
“本宫可以理解为,十七那话是故意引起本宫的注意,”梁嬿盈盈一笑,一双狐狸眼柔情脉脉,指尖在十七紧实的腹上轻点,道:“故意让本宫看见这个。”
梁嬿每说一句,手腕便被十七捏紧一分,他面色更是黑了一片。
夜风袭来,烛火摇曳,吹动梁嬿浅粉色外衫。
衣袂飘飘,梁嬿腰间丝绦被夏夜的风,吹到十七握住她的手背上。
轻轻滑过。
酥酥痒痒。
十七喉结微动。
“十七,学坏了哦。”梁嬿继续道。
胡话音刚落,十七神色微漾,松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想的是越远离梁嬿越好,却未曾想到身后退去竟是床榻。
后跟抵着床边,身前是跟过来的梁嬿。
素手拨开床幔,梁嬿望着十七,那乌眸中印出烛火和她,“本宫没想到十七竟这般心急。”
作者有话说:
十七:我看以后是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