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由我说有点不要脸,但是邬白槐,我喜欢你。”叶天邺说:“我想做你生命里不可剥离的那一部分。”
邬白槐把叶天邺的眼睛捂住了。
叶天邺的话总是能轻易撩动他的心弦,但比起这个,他更受不了的是叶天邺直白热诚的眼神。
心脏负荷不来。
因为他太喜欢他。
“不要看我,我怕我不舍得你走。”邬白槐说。
这话砸得叶天邺晕乎乎的,嘴角的笑也变傻了。
他很喜欢邬白槐这样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情,不做任何藏匿,只表达最真实的想法。
“不舍得就送我到校门口?”叶天邺说:“离下午的课还有一段时间。”
邬白槐松开自己的手,应道:“好。”
两个少年并肩走出教学楼,猛烈的阳光有些刺眼,邬白槐眯了一下眼。
“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的光芒远比太阳来得猛烈。”叶天邺看到邬白槐的耳根在泛红,他说:“不管是你学习的时候,还是弹吉他的时候,还是看到我的时候……你做你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熠熠生辉的。”
“再自信一点吧,那样的你更好看。”叶天邺说着笑了一下,“虽然我不能再喜欢你了。”
间距不宽的校道上被香樟树的阴影覆盖,能看到的人不算多,因为此时的学生基本都已经吃完饭在宿舍,或者在家还没过来。
叶天邺便壮着胆子牵住了邬白槐的手,“因为已经是最喜欢了。”
邬白槐以往总是很容易去否定自己,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所得远远超过了他所配的,没办法坦然接受就变成了否定。
现在也许就是那个改变的时候了。
爱自己,接受别人的爱,毫无保留地去爱别人。
邬白槐反客为主,与叶天邺十指相扣,“我也是。”
因为从一开始就已经将满腔热忱投入到这段感情中了,谈何渐进。
光斑洒在两人的碎发上,洒在校服上,随风而动。
我很庆幸能遇到你。
不长的距离走出了一个夏天的长度,他们在校门的阴影处停下。
邬白槐走到对面买了一支情侣冰棍,走回来,拆成两支,分了一支给叶天邺。
冰凉的感觉驱散了部分炎热,两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早上,你在打篮球?”叶天邺说。
邬白槐:“投了一百个多个。”
“什么感觉?”叶天邺又问。
邬白槐:“流汗。”
“嗯……现在也在流汗。”叶天邺笑。
邬白槐伸手擦掉叶天邺额头的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