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厚着脸皮用点什么借口。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叶天邺就十分后悔,为什么他们不去看个恐怖电影或者去一趟鬼屋呢?虽然他并不怕但是他可以很怕。
怕到不牵手走不动的程度。
“我们去哪儿啊。”叶天邺问。
邬白槐似乎笑了一下,但太轻了叶天邺并不确定,他说:“现在想起来问了?”
“现在才问有什么问题吗……”叶天邺不解。
“万一我把你带去很偏僻的地方呢。”邬白槐当然没这么想过,只是叶天邺的信任让他禁不住想逗逗他。
叶天邺愣了一下,原来邬白槐也不是不会开玩笑的?他笑着加快了脚步追上去和邬白槐并肩走。
他假装认真地道:“很偏僻的地方啊……那我就嗯……抓住你的手!抓得紧紧的!让你甩都甩不开只能再把我带回来。”
“那……”邬白槐偏过脸把手伸过去,轻咳了一下,说:“现在要去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手……要抓吗。”
叶天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邬白槐说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只在夏日里微凉的手正覆在他的手上。
那一瞬间,逐渐攀升的热气没了,周围聒噪的蝉鸣消失了,只有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席卷而来。仿佛空间被独立出来,只有两位少年是清晰的。
一秒。
两秒。
三秒。
……
不知道哪一秒开始,颜料在空间内晕染开,淡色水彩重新让一切鲜明起来,同时鲜明起来的还有两位少年的心跳。
叶天邺每走一步都像一场50米跑,心跳快得惊人,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不就是牵手吗,心脏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邬白槐最后带他来到一处有些残旧的小巷。
这条小巷并不像邬白槐刚才说的那么偏僻,虽然没有什么人,但也不像是没有人会经过的样子。
早上10点的阳光洒在小巷口,邬白槐便半蹲在那处,一半身体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叶天邺在阴影里看着他,没有放开手。
邬白槐一只手绕到后面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袋东西和一个小食盆。
他把东西倒到小食盆里,然后将袋子收好塞到书包旁边的小格里。
“小黑。”邬白槐喊了几句。
只见空空荡荡的小巷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黑色的猫,轻盈地跑跳过来,又在邬白槐前面倏地停下,睁着绿莹莹的眼睛看他,然后闭上眼睛蹭了蹭他的手。
“吃吧。”邬白槐说。
先吃醋还是先撸猫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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