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够不够,能不能都说了。”
萧意晨狠狠裹了孟南国的唇一下,又舔了舔自己的嘴,砸吧砸吧说道“这回差不多了。”
孟南国白了一眼萧意晨,然后顺势从萧意晨怀里挣脱出来,坐在棋盘旁边,一边摆弄着刚才的残局,一边静静地听萧意晨的话。
“方才,父皇招我入宫,滇国有动作了,随时可能挑起战火,父皇叫我挂帅出征。我想……”萧意晨有些犹豫不决,又有些难以启齿。
“我随你去”孟南国抬起头望向萧意晨眼中。
红袖裹黄沙
萧意晨眼睛陡然变得明亮,意外的说“你愿意?军中环境艰难,于女子来说更是困难。”
“你在前线,我哪能安心在这儿。祁羽去么。”
“去的”
“上元灯节未至,卖官案也未结案,虽说你掌管边境的兵权,可此时叫你去前线,属实是刻意了些。”
孟南国执棋的手微微顿了下,然后嘴角微微勾起,放下棋子,看向萧意晨。“我们好像歪打正着碰到了关键,所以是狗急跳墙了?”
萧意晨点点头,但心里却生出许多疑惑来,萧意晨于祁宁交手多次,他不会如此浮躁,萧意晨总觉得,这,仍是个圈套。可,究竟为了什么,保住什么,萧意晨却是想不通。
“那我们何时动身啊”孟南国不咸不淡的问着。
“明日天一亮就得走。”萧意晨看向孟南国,郑重其事的说道“南国,你虽然聪慧,又熟读兵法,可这次十有八九是会真的打仗,那里是真正一不留神就会要命的地方,千万千万珍重好自己。这次,其实不应带着你。可我怕,我怕我若死了,瞧都瞧不见你最后一眼,这次,你就权当是我自私。”萧意晨心里是愧疚的,他知道哪里对孟南国是相对安全的,可他终究是贪心了,他想把这人绑在身边,放在眼前,日日看着,才会安心。
“你是我的相公,自然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就是入这黄泉,我也应当陪你到奈何桥上走一遭。”孟南国说的字字真心,句句实意。直教萧意晨欢喜了许久。
第二天大军启程之时,孟南国才知道,祁羽并没有跟着大军走,而是押着粮草昨夜就动了身。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果然,祁国皇帝也是有军事之能的。”孟南国心里暗道。
孟南国穿了黑红色的男装,束起发,盈盈一握的腰间红缎上的铃铛随着马一步步的前进,发出悦耳的声音。
孟南国此次装扮废了些心思,言谈举止都像极了少年模样,又裹了胸,所以没人看的出这是个女子,都只当他是个俊美瘦弱些的小随从。
“南国,身子可还受得住”萧意晨低声问道。
“没事,我很好”孟南国并不是故意教萧意晨放心,萧意晨是药谷谷主的传人,医术自是举世无双的,所以孟南国现在的身子要比在大梁还好的多。
“你若累了,我们便歇一歇”孟南国的身子如何,萧意晨最是清楚,萧意晨时不时就要给孟南国把把脉,哪儿不对劲儿了,马上调理,生怕孟南国再生了病。所以,孟南国说没事,萧意晨便也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