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洇白天忙项目的事,晚上就回谢惟燃那里休息。
忙过那一个月,瘦得皮包骨头。
谢惟燃心疼,又是营养针吊命,又是中药养身,轻易没有碰他。
这天是个周末,谢惟燃在学校里有事抽不开身,誓洇独自待在他住的地方。
谢惟燃没有管他管得那么紧,誓洇也非常听他的话,他也从来不担心哪天回来会见不到誓洇。
他们之间有一根默契的线彼此连着。
誓涟每周都给誓洇打电话,但他从来不接。
这晚谢惟燃不在,誓洇鬼使神差地,接了。
誓涟:你……好点了吗?
那边传来衣服落地的声音,他进了浴室打电话,有回音。
誓洇:我没事了。
誓涟:我想你了。
誓洇长久地沉默着,听着那头誓涟逐渐变粗的呼吸声。
誓涟:小洇……呃……给我……都给我……你的全部……嗯……
誓洇将电话拿远了一些,他实在想不到,光是听到他的声音誓涟都能硬起来。
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持续了很久,直到喷头的水声将一切都淹没。
誓洇叹了口气,将电话挂断。
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挂完电话,誓洇听到锁头转动的声音,知道是谢惟燃回来了。
卧室里他还开着灯,谢惟燃进屋看到他还没有睡,脱了西装外套朝他走去。
他身上有红酒的酒气,誓洇搂过他的腰,谢惟燃顺势低头去吻他,手朝他腿间摸去。
“这么想要?”
他摸到誓洇很硬很湿很热。
“嗯……要……要你……啊……”
谢惟燃将人按倒,手指尖扣弄着他的敏感之处。
送入三根手指,那里已经湿嗒嗒地有节律地伸缩着。
每次谢惟燃都顺畅地进去,里面吸得他尾椎骨发酥,紧得他头皮发麻。
誓洇配合地抬腰迎合,目光潮湿,毫不掩饰地写满期待和渴求。
“他又打电话给你了,嗯?今天我不在,你就接了,是不是?”
谢惟燃紧紧抓着他的手,撞在肉壁上,半点不怜惜。
誓洇吃痛地蜷着手,闷哼一声,塌软的腰又慢悠悠挺起来。
“隔着电话发情的狗罢了。”
谢惟燃继续大力挺送,囊袋撞在他臀上,啪啪作响。
“他是狗,我是什么?”
谢惟燃撞得他连连往前扑,抓着腿把人给拖回身下,继续撞。
“你是,谢惟燃。”他的回答极大地取悦了谢惟燃。
啪啪啪,拍得他臀部红肿,那处也是软肉倒翻,被精液里里外外浸润得发亮。
淫乱至极。
谢惟燃忍着射意,把人从被子里捞起来,放到腰上。
“要吗?自己坐上来。”
誓洇一手扶着他的手臂,一手扶着他的柱身,颤着腿,慢慢地坐上去。
肉刃一寸一寸地破开软肉,抵在肉壁上。
谢惟燃眼里的光一点点燃起。
誓洇天赋异禀,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其实很痛。
誓洇要忍着。
他心里的渴慕大过了痛。
所以还忍得住。
他扶着谢惟燃的腿,上下颠着。
快感像灭顶之灾,席卷他所有感官。
谢惟燃射得很深,又深又持久。
誓洇支着身子,颤着抖着,直到谢惟燃射完,他才坚持不住地倒在谢惟燃身上。
腹腔里满满地都是谢惟燃的体液,射完他也没有一丝疲软,雄风依旧地堵在入口。
谢惟燃顺着他的脊背,两扇蝴蝶骨美得不像话。
他腰上有腹肌,后腰却一碰就软。多摸几下就能塌下去,塌腰的弧度也美得不像话。
最美的时候还是要数潮韵时分,肌肤绯红,含情眼里都是拨不开的水汽,整个人都透露着慵懒餮足。
就像现在,靠在他身上,满足地贴着他。
谢惟燃从身到心都被抚慰得妥妥贴贴。
休息片刻,他支起身来,将誓洇按倒在床上,与他面对面地对视着。
拉着他的手抚在他柱身上,又摸了摸交合处,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发硬发烫,被冲撞被顶弄。
谢惟燃吸着他胸前的肌肤,红了一处又一处,咬含着他的乳头,用舌尖感受凸起和粗粝,听到他压抑不住地喘息,一下接一下地捣弄他最柔软的地方,最后回到他的唇,舌头和舌头嬉戏勾缠,深深地压着他,在登顶时刻,近距离地欣赏他双眼失焦。
浴室里,因为射得太深太多,誓洇只能任凭谢惟燃将促进肠道蠕动的药剂推进他体内,随后从没有完全闭合的肛口涌出一股又一股浊液,体液混合物顺着浴缸下水道流走,腹腔也渐渐变空变软,誓洇心里的虚无感又涌起来,却只能十指扣着浴缸壁,一点点将那种空无压制下去。
排完了,谢惟燃按开热水,温热的水将誓洇一点点包裹,这一点给了他一定程度的抚慰。
他放松下来,谢惟燃坐了进来,将他抱在腿上。
誓洇侧头索吻,谢惟燃细致又温柔地和他接吻。
垂眼时,露出和誓涟如出一辙的温情。
一吻结束。
誓洇靠在谢惟燃胸口。
“你那天,和我哥说了什么?”
谢惟燃环着他的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只是靠在墙上接吻。”
誓洇仰着脖子去亲他。
“那你也和我接一个那天的吻吧。”
谢惟燃捏着他的下巴,不同于任何时候与他接吻,先是触了触他的唇,像是在征询意见,双唇彼此触碰时,互相用力地掠夺着,像是要轮番证明彼此的真心。
他们,还爱着。
意识到这一点,誓洇心里一直悬着的玻璃心轰然炸开,碎片七零八落,全都扎在他心口,扎出一道道伤口,流出血液,蔓延进一条沉默的河里。
这条河下面,暗涌不断,漩涡密布。
一具身着白袍的骷髅骨架在河底安静地睡着。
血液涌入河中的那一瞬间,骷髅头张开了嘴,似乎说了一串什么话。
似乎是在说:
誓洇啊,别难过,他们爱你的肉体,这就够了。
一吻作罢,誓洇靠在谢惟燃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从狂乱到平稳,慢慢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