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南顺,长风,都有自己的难题,又不全然相同……
她靠在他肩头,“你会回来的,是吗?”
她声音微沉。
“怎么问这个?”他温声。
“就是,忽然心中不踏实……”肩头上,她声音又很忽然很轻。
因为不踏实,才会来这里。
因为在这里时候,即便朝中争执不休,短兵相见,他也一直护着她,她也知晓他在。
但他要走了……
“那怎么才踏实?”他笑着看她。
她没应声。
他笑了笑,忽然抱起她,她脚下凌空,‘没想好’前一刻还在沉浸地踏步,下一刻就落在地上,不满得歪着头看向两人背影。
深紫色的朝服,环抱着杏色的龙袍,在明亮耀眼的灯火下,旖旎而悱恻……
杏色的龙袍散落在龙椅上,她背后一丝冰冷,不由轻颤,下意识往前。
他撑手在她身侧,她往前,扯住他身上的官袍,官袍滑落,隐约露出结实的纹理,精壮有力,没有一丝冗余。
身前是他的温和,背后再次靠上冰冷,在灯火辉煌的大殿上,说不出的紧张,刺激,也不敢出声……
“阿卿,抱紧我。”他低声,眸间藏了隐忍与动容。
她是抱紧他,但却亲近得不能再亲近,她攥紧指尖,咬唇也未藏住声音,“冠之哥哥,不行……”
她脑海中嗡嗡作响,似从来没有过的混沌,失.控,无措,和动容……
也似从未有过的踏实,爱慕,和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杏色的龙袍不知披在身上,她脸上都是绯红,眸含韵致,羽睫连雾,似雨后的落蕊。
“踏实了吗?”他声音温和,声音里还有没褪去的情绪。
她看他,没有应声。
他指尖抚过她脸颊,隐晦道,“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我如果不回来,陛下可以去燕韩兴师问罪,让陈翎把我扔回来。”
她脸色红。
想起方才双手扶住龙椅的时候,他按下她。
是大逆不道……
他伸手拾起地上的深紫色官袍,这身官袍,就似一身保护色,让他安稳守着她身侧。
他眸光微微停留。
她见他伸手拾起深紫色官袍,应当是结束了,但下一刻,刚披上不久的杏色龙袍被扯下,她背后一凉。
他用深紫色的官袍裹着她,她诧异看他。
灯盏的光晕下,他抱起她,她身上披着他的官袍,轻叹声溢出唇间,“冠之……”
“不让我踏实吗?”他暧昧。
他抱着她,她高出他一头,脸红到脖子处。
他是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交易还记得吗?”他看她。
她轻嗯一声。
“我在不在,朝臣有没有施压,都不能多看旁人一眼。”他沉声。
她要紧下唇,“早前不是这么说的……”
话音未落,他伸手揽住她后颈,让她低头亲他。
她阖眸,眸间隐在夜色里。
——无论我在不在,你都可以自己往前走。不依附于任何人,自己往前走。
——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也不需要任何人在你身后。
——你就是天子。
她攥紧他手臂。
他狠狠吻上她唇间……
我喜欢的你,是那个在生命中最晦涩的时候,一直守在身边的你。
那穷极一生,我也会守着你。
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