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
许瑾南笑了,摇摇头:“没用,如果这些东西不能给我带来幸福感,那就是没有价值的死物。我何必为了这种死物奔波一生呢?”
乔苒点点头:“那能签合同吗?”
许瑾南:“笔在书房。”
乔苒从椅子上下来,还真去书房找纸笔了,然后坐在椅子上写写画画。
许瑾南切好了肉开始调酱汁,很快浓郁的香气裹在肉片上“刺啦刺啦”下了锅,没多久,他又将裹着酱汁和面包糠的肉块翻了个面,手法熟练,如果乔苒不看脸,一定以为面前这位是个厨子,可他动作又太优雅,像极了正在艺术品。
乔苒:“其实如果你做餐饮行业,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食物的香气很快散逸出来,惹得乔苒的味蕾不停叫嚣。
乔苒将写好的合同递给许瑾南,笑盈盈地说:“签字吧,不是试探哦,我现在真的是个向钱看齐的人。”
乔苒经历了这么多,亲戚朋友的恶语相向,同事的阴谋诡计,最后被生活重拳出击后,在过去的血与泪中得出地接过就是——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谁有钱,谁是爸爸。
乔苒拿着手写合同往前递了递,许瑾南洗完手,接过来看。
【许瑾南先生无偿捐赠乔苒女士西郊别墅一栋,公司股份百分之30......】
乔苒:“这个签完是要去公证的,不过你不签也行,我理解,因为我的确是——空手套白狼。”
不是说爱她吗?
拿出真枪实弹。
乔苒笑眯眯地看着许瑾南,眼角弯着,像极了算计人的小狐狸。
许瑾南是个讲究“投资回报率”的商人,这种无厘头的合同估计第一次见。
可他没犹豫,接过签字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乔苒顺势将印泥递给他,等盖上手印后,这才将手收回来。
许瑾南问:“这样你会有安全感吗?”
乔苒当了一次社会蛀虫,心情有些澎湃:“你就不怕我卷钱跑了?”
许瑾南:“公司有你的股份,我们将会是长期绑定的关系,这样一来,我安心了许多。”
乔苒挑挑眉毛:“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得去公证处。”
东西拿到手,以后总不会饿死了。
爱和面包,缺一不可。
乔苒点了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发现许瑾南果真将厨艺练得很好。
导致酒足饭饱后,她没能回家,睡在了楼上曾经她待过的小屋里,大汗淋漓地运动之后,她被拎着洗了一次澡,然后再一次和心爱的男人相拥入眠。
这一次,她睡得甘甜。
次日中午,乔苒才能回家,刚一开灯,就看见了满脸阴沉的姜屿森。
姜屿森眼神凌厉,手机朝桌子上狠狠一放,响声大地让乔苒打了个激灵:“你还知道回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昨天就觉得你不对劲儿,果然,让我堵到了吧!说,干什么去了!”
“......”
姜屿森忽然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眼睛猎豹似的锐利一眯,迅速从沙发上蹿起来,扯住乔苒的衣领。
一个粉红色的小草莓映入眼帘。
姜屿森额头的青筋砰砰直跳,咬牙切齿:“又是许瑾南对吧?混账东西,跟谁示威呢这是!”
乔苒也没想到许瑾南会在自己身上留下标记,只是出门的时候他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入她肩窝上,过了一会儿就感受到微微刺辣的轻痛。
乔苒将他推开,赶紧作势检查自己:“你干什么啊?”
许瑾南轻抚她的脸:“我很快就得回公司处理事情了,想再用力闻闻你。”
他是狗吗?还闻来闻去的。
乔苒只顾着脸红心跳,再也没精力去察看刚才咬过的地方,现在想想,许瑾南的确是故意给姜屿森看的。
许瑾南知道姜屿森的敌意,于是宣示主权外加报复。
姜屿森愤怒地转来转去,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刚要说乔苒什么,眼睛落在桌子上的合同上。
“这是什么?”姜屿森捡起来,很快被上面的内容惊呆了,看看淡定喝茶的乔苒,又看看面前的白纸黑字。
“许瑾南亲自签的?”
“是啊,”乔苒靠在沙发上,喃喃,“我都有点不适应。”
姜屿森飞快拿出手机,在上面搜索词条:“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等我查查,他是不是快破产了。”
“......”
乔苒放下茶杯,伸了懒腰,昨天晚上运动得太厉害,浑身疼,在姜屿森查资料的时候,慢吞吞的朝卧室走。
姜屿森在她身后惊出国粹,紧接着传来捶桌子的声音:“你发了啊乔苒!许瑾南还真签......你们还去公证了?!”
乔苒将卧室门关上,免得姜屿森像个野狗似的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