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愣,摸了下胸口内袋,那里面塞了有足足五万块。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一直敞着西装,没想到被这个女人给看见了。
“进来之前,我正打算开车去朋友新开的赌场玩。”他嘴唇斜勾着,“你知道,这种游戏只有用现金当筹码才够刺激。”
闫娇娇知道,周围有一些男性朋友也爱赌牌,她表示理解,转头扯了张纸巾擦拭面前的桌面。
盒饭店里,大家已经快吃完了。
有人仰头看着天问,“你们说,到了晚上大街上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旁边地人摇头,“管他的,反正躲在租屋里肯定最安全。”
街对面的店铺已经关了许多家,宋袭将一次性饭盒和蒋夙的重叠在一起,站起来隔空丢进了垃圾桶。此刻的垃圾桶不像早上那么干净,里面堆了不少生活垃圾,“回去吧。”
庞郝把最后一点饭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等等我!”
当地平线彻底吞噬夕阳的瞬间,宋袭感觉周遭似乎突然陷入了寂静,队友们也都莫名其妙顿住了动作。
距离天黑越来越近了,大家心里慌乱,纷纷起身往小区走。
坐在店里刚吃上的两人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他们桌旁,老板娘一脸焦急地催促:“今天这天怎么黑这么快,要不你们别吃了,我给你们包好带回去吧。”
闫娇娇望着黄毛,黄毛答应道:“那就麻烦了。”
老板娘动作很快,给两人打包好后几乎是推着两人出门,将背后大门一锁,老板娘一路小跑,越过两人进了同一个小区。
她住的单元楼在“打工人”住的后面,很快就跑没了影。
闫娇娇害怕地回头,背后的小区空荡荡的,一阵凉风刮过,令人感觉一下子从闷热的夏季进入到寒冷的冬季。
她看向小区里那棵大树下的石桌,明明刚刚还空荡荡的石桌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小孩。
“你看!”闫娇娇一把拉住黄毛,可等她再次看向石桌时,那地方什么也没有。
黄毛见她脸色苍白,关切道:“怎么了?”
闫娇娇的嘴巴翕动,她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那张“小孩儿”坐过的凳子后,恰好有一片树枝。
“没什么……”她害怕的推搡黄毛的胳膊,“快走。”
宋袭站单元门口,闫娇娇刚刚看见的东西,他们也看见了。
庞郝捂着心肝,“刚刚那地方的确有个小孩吧?!”
宋袭:“你没看错,我也看见了。”那小孩儿的嘴唇很红,衬得本就苍白的皮肤如同白纸,他个子不高,当时正吊着一双小腿,胳膊吃力地抓着桌沿,直勾勾地盯着闫娇娇他们的方向。
“你们说,他刚刚到底在看谁?”庞郝颤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