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放在下方的双手用力捏着裙子,银牙紧咬。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大概十来分钟后,她说:“你们等等,我们去问问。”
阮来娣急忙说:“跟我没关系,是不是就不用等你的答复了?”
“我也不想参加。”高粱说,“我对那几个可爱的小朋友没有兴趣。”
不得不说,深入敌营的做法的确很冒险。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做事就得放开胆子干。
寸头看了宋袭一眼,又看了看纠结的光头,说:“我有兴趣。”
院长没搭理几人,点点头,迅速离开。
屋子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光头冲到宋袭面前,“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忘了,那几个孩子身边跟着一个怪物!”
“他们不能随便杀人,否则我们就不会好好坐在这里。”话是蒋夙说的,“你们愿意加入我们,是你的选择,出了事我们不会负责。同样,不加入,出了事情也只能怪你们自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真被人这么不带感情的讲出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一抬眼看见蒋夙冷厉的脸,又什么都不敢反驳。
在这里,说好听点大家是队友,不好听的话他们只是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谁也没有义务为谁负责。
眼看着气氛又要僵硬,寸头忽然笑了下,“宋袭,你总得先说说你的计划吧。”
宋袭这才想起,快速组织一番语言,一本正经地解释:“孤儿院我们逛得差不多了,没发现异样,唯一没有涉足的就是先生的小洋楼。而且,我想大家也发现了,领养、排排坐、吃完苹果的惩罚,和那四个孩子多少有些关系,这明显是一条主线。所以我想,进那栋楼里,和他们更深入的交流相处,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没了?”阮来娣声音尖锐,她觉得宋袭在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宋袭心说当然有,剧本的提示就是最直接的线索,可他不能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有人觉得荒唐,有人觉得可取。
寸头主动站到宋袭身后,表示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一伙的。光头在原地思忖片刻,抬眼看看阮来娣,顿时生出一种死也不要和她一个阵营的想法,也去了宋袭的队伍。
接下来,许聪明和高粱也跟了过去。沙沙耸耸肩,冲着阮来娣翻了个大白眼,站到寸头身边。
“你们疯了,都疯了……”阮来娣曾和死亡擦肩而过,她惧怕那四个孩子,更惧怕那个将张芳林撕得四分五裂的怪物。
可大家都去了宋袭的队伍,她一个人要怎么在孤儿院活下去?
她不甘的攥紧拳头,“我也和你们一起吧,但是……”
“没有但是。”蒋夙只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刚刚我已经说过,自己的命自己负责。”
寸头看了蒋夙一眼,轻轻笑了。这小子是不近人情,却能将某些蛀虫一下碾死。在这种地方,心软是最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