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他问,语气再平常不过。
宋袭搞不懂他心里怎么想的,迅速咀嚼几下咽了下去,忙说:“蒋夙,我是认真的。”
“我没办法停止。”蒋夙慢条斯理的继续烤肉,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懂的是你,你注定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谁都改变不了。”
宋袭觉得他话里有话,正打算追问,蒋夙忽然靠近,用空闲的那只手捏着他的两腮,用力迫使他张开牙齿。
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头伸进来,舔着内里的牙齿和舌尖。
宋袭怔住了,蒋夙从容道:“恶心吗?”
蒋夙的嘴唇已经离开,宋袭却觉得口腔里的触感犹在,太突然,太刺激,太……有点不好意思。
他脑海一片空白,受到的冲击不亚于头天夜里听到的表白。
蒋夙亲了他,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捂着嘴,沾染在上面的口水黏到了掌心,他又是一愣,整张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擦蹭。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功亏一篑。
蒋夙垂眸笑了下,翻动着树枝淡声说:“哥哥,你每多说一句拒绝我的话,我就多亲你一次。”
他抬头看了眼其他人,大多数都在车上,之前说过话的光头和寸头去了远处,正对背对着他们解裤子放水。
刚刚发生的一幕,没有一个人看见。
蒋夙遗憾地收回目光,指尖触碰宋袭的唇角,“这一次他们没看见,下一次我们让他们看看,好不好?”
“不好。”宋袭板着脸,却因满脸通红和水润的眼睛,丝毫没有威慑力。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之前怕说开了让两人尴尬,现在好了,说倒是说开了,可为什么被压一头的人成了他?
蒋夙才应该是最心虚,最害怕的那个吧。
宋袭想抱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蒋夙把肉递给他,见青年一动不动,有些严厉的开口,“张嘴,不是肚子饿了吗。”
“气饱了。”宋袭嘴上强硬,可惜肚子不给力,发出饥饿的哀嚎。
蒋夙一笑,宋袭脸上刚下去的热度又蔓延上来。他呼吸急促,用力咬着兔肉,心里恨恨的想,蒋夙为什么会这么嚣张,他指东不敢往西的乖弟弟去哪儿了,还能不能回来。
越想越吃不下,宋袭心里焦躁,慌乱,除了小学时期的懵懂欣赏,他似乎从没想过谈恋爱这件事。
如今这猛地一下,他是真的有点晕。
蒋夙对他是很特别的,不同于父母亲朋,是弟弟,是战友,也是可以托付性命的人。比普通朋友更亲密,和家人一样可以亲切相处,但他清楚,他对蒋夙没有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