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他下床,木头人出现在斜对面的小桌子上。
毛强说完后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觉得嘴角发疼。他摸了摸唇角,扭身去问林叔,“我的嘴巴没事吧,没有受伤对不对,对不对。”
“没有,你嘴巴很正常。”林叔拍拍年轻人的背安慰,“那只是个梦,别自己吓自己。”
说完不等宋袭问,林叔主动说起自己的噩梦。
“我的梦没那么血腥。”他补充道,“上次噩梦是方楠楠用木棍抵我的喉咙,这次的不是,而是用削尖的木棍当针,带着棉线缝我的嘴。”
毛强:“相比起来,你的噩梦有点温和啊林叔。”
宋袭:“尊老爱幼吧。”
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他闭着眼睛说:“也没什么,就是梦到方楠楠用电锯把自己身上的肉给切了,然后那些肉爬进了我嘴里,变成了木屑。”
木屑很干燥,带着尖刺。大概是梦里不需要遵守梦外的实际情况,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脖子当时胀得很粗,被木屑挤得满满当当。
轻描淡写一句,让在场的人纷纷作出呕吐状。
王通喝水润了润嗓子,问蒋夙:“你呢?”
蒋夙尚未开口,宋袭就开始帮他解围,“他没睡,应该没做梦。”
毛强羡慕:“你真是个幸运的boy。”
蒋夙的耳朵已经冷却下来,坐回到宋袭身旁。属于青年的体温和气息立刻贴了上来,蒋夙呼吸又有了急促的趋势,他压抑住自己,目光却不受控制的飘向宋袭的嘴唇。
好软。
察觉到落在脸上的视线,宋袭看过去,“怎么了?”
蒋夙:“没什么,你这里有东西。”他手指伸过去,从宋袭的睫毛上捻起一根弯曲的纤维,可能在毛巾或者被子上沾到的。
宋袭觑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满脑子都是噩梦。
林叔、王通、毛强的噩梦和之前其实是有关联的,可以说是噩梦的更进一步。他上次没做梦,所以直接来了个重磅。
假设,噩梦不只是单单的噩梦呢。
木头人也好,方楠楠也好,无论在梦里怎么挣扎,他们的死都能和木头扯上关联。
突然出现的木头人,死于木头的噩梦,雕刻狂人方楠楠。
这三样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
宋袭的声音变得沙哑,他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邹翔死时,我们在电话里听到李婶他们家要磨刀。”
“记得。”毛强指着蒋夙说,“你弟那会儿还说了一句,磨刀是用来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