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摆在床头很恐怖,如今像这样坐排排似的摆在墙角,恐怖感倍增。毛强冲进卫生间扯出几张卫生纸,把他们给牢牢盖住。
宋袭:“更恐怖了……”
林叔也说:“像站着几个死人。”
“……”毛强,“那,那怎么办,不挡东西,我总感觉他们盯着我。”
在每个人都很紧张的情况下,蒋夙显得愈发淡定,他拍拍宋袭的肩,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哥哥,去睡觉吧。”
众人:“……”
眼下没发生其他事,除了防备和积蓄体力,他们也没办法做其他事。
宋袭却说:“再等等。”
今晚太安静了,窗上的数字、凭空出现的小人,都来得无声无息,这不符合方楠楠的做事风格。她的暴力、诡异,在这一夜收敛得太安静,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因为宋袭的话,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静默的空气成了能言善语的传播者,贴着每个人的耳朵告诉大家,要来了,她要来了。
哐当——
楼道里的护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大伙儿纷纷坐直,一致看向深色防盗门。
哐当声一下接一下,越来越近了。宋袭下意识靠近蒋夙,浑身肌肉紧绷,正想起身,一颗木球从主卧室里滚出来,咕噜咕噜的在众人面前经过,进了玄关,撞击到防盗门的金属门框。
木球很快滚了回来,它向一只故意恐吓猎物的野兽,在人类面前放肆的来回行走,却迟迟不肯发起致命的攻击。
以此同时,门外的哐当声骤停。
王通:“走了?”
“不,就在门口。”蒋夙话音一落,电锯声响起,滋滋锯齿声贴着墙壁,能从门口一路传进他的胸腔,逼得心脏噗通直跳。
毛强又惊又怕,“是方楠楠吗,一定是她!她想做什么,卸了我们的门?然后闯进来吗?”
蒋夙看了眼宋袭,虽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表情却很镇定。
他勾着嘴唇低声说:“既然她能把木头人放进来,自然不需要从门口经过。与其说是要破门而入,我更趋向于,她在用这种方式催促我们提交答案。”
真正的破门时间,应该是明天夜里。
毛强六神无主,而蒋夙的镇定冷静,于他来说就像顺着爬上去就能看见希望的绳索。抓住救命稻草般,他的眼睛突然亮了,“所以我们今晚不会死,是不是。”
蒋夙没出声,默认了。
王通烦躁道:“真他妈的折磨人,她就是个疯子!”这几天,他说脏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再这么下去,他真怕自己变成满口脏话的抠脚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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