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跟班不在客厅,前来开门的是珍姐本人。她的起色很差,头发乱糟糟,脸像是很久没洗过,眼角挂着眼屎。
看到宋袭她淡淡的招呼声,全然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我找和你起的那两人,他们在吗?”宋袭看她这副样子,语气都好了不少。
珍姐敏感的抬头瞪过去,“我成了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想多了,你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宋袭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如果不方便叫他们就算了。”
珍姐死死捏着拳头,牙齿咬着下唇,都出血了。她嘴唇抖了下,哑声说:“他们出去了。”
宋袭哦了声,拍拍蒋夙的胳膊,示意他下楼。
“宋袭,你等等。”珍姐把人叫住,她难堪地低下头,羞耻得脸都红了。可是这次不同之前有很多人保护她,这次除了两个花钱买来的跟班,她什么也没有。
她不想死,想活。
在这种情况下,面子、骄傲都是最廉价,最能丢弃的。
“我可以告诉你些信息,但你必须带我起走。”为了掩饰心里屈辱,珍姐的声音反而更大了,带着几分狠意。
好比买东西和卖东西,表现得太迫切,对方反而会得意,甚至故意抬价。尤其是珍姐这种高高在上,满身公主病的女人,宋袭如果太乐于接受,她很可能会因为自己手里的筹码固态萌发。
于是他只是颔首,淡声说:“得看你给的信息有没有用。”
“你!”珍姐攒了肚子的怒骂,却不敢出口,只能咬着腮帮子妥协。
宋袭摆出倾听的姿态。
“我来的第天,临下班前,我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李哥。”珍姐说了几句,心头不甘,狠狠剜了宋袭眼,“我当时在已经打扫完卫生,正在卫生间搓洗毛巾,李哥走路没声音,直到他进门我才察觉到他进来了。”
“我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吓了跳,叫了声,然后李婶就来了。”
在她的记忆中,李哥当时就像个幽灵样,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口。
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丈夫,然后便将矛头对准珍姐,把薅住了她的头发,使劲的来回推搡。
嘴里骂道:“让你勾引我丈夫,让你双眼睛乱放电,让你穿这么少瞎晃悠……”
骂骂咧咧通后,她将珍姐推进了客厅,想去找鸡毛掸子再把人打顿泄愤。李哥走上来拦住她,说她误会了,自己什么也没做。
李婶就开始发疯了,说李哥狗改不了吃屎,管不住裤裆里的恶心东西,以前对那个女人就管不住,现在还管不住。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剁了。
听到这儿,宋袭出声打断,“她真这么说?”
珍姐不耐烦地抿了下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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