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过,宋袭开始犯困。
他打着哈欠进了卧室,倒头就睡,蒋夙胳膊交叉坐在床边,安静望着青年熟睡的脸。他蹙眉深思着,觉得宋袭睡着的样子很好,不会跑来跑去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缠上介绍对象。
现在的宋袭,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蒋夙侧躺上床,伸手摸了摸青年的额头,又点了点他的鼻尖。指腹沿着唇线落到下巴,然后滑过下颌与喉结。
光滑的皮肤让他有些痴迷,受到蛊惑般,他俯身靠近,嗅了嗅宋袭的味道。淡淡的还未散去的洗发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吸了一口,掌心贴上宋袭的肩膀。
这是一个完全掌控的姿势,充斥着占有欲和无法言说的情绪。
蒋夙疑惑于自己的行为,同时也想顺从内心隐秘引导,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就在嘴唇距离宋袭只有一线之遥时,客厅有人进来了。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对方开门,蹑手蹑脚走进来的样子。
心头生气易产生怒气,蒋夙起身离开,顺手带上房门,如同一尊雕像挡在卧室门口。
李哥看见蒋夙一愣,紧跟着露出凶恶的表情,他把玩着手里的刀,“我还没摸进去,你倒是主动出来送死了。”
蒋夙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长腿交叠着,姿势慵懒而无畏,仿佛眼前的一男一女是一对不足为惧的跳梁小丑。
李婶被他的态度刺到,晃了晃手里的磨刀棒,这东西是精钢制成,顶部改成了尖刺。不但可以用来磨刀,还能用来给牲畜放血。
她给了丈夫一个眼色,李哥提刀快步朝蒋夙走去,抬手就是往下劈。
菜刀带着冷风落下,蒋夙单手扣住李哥的手腕,用利一折,男人骨头当场错位。还没顾得上喊疼,肚子被重重顶了一下,蒋夙反手夺下菜刀,横在李哥的脖子上。
李婶吓得不敢动了,不只是因为青年快速凶戾的身手,还有他此刻与平日时截然不同的气势。
蒋夙的手中的菜刀已经破开李哥颈部的皮肤,他垂下眼眸,看见从伤口滚出的鲜血染红了李哥身上的衣服,而李哥的身体正在因为疼痛而抽搐。
气势嚣张的男人瞬间成了半死不活的待宰羔羊,伤到气管的缘故,他无法出声,身体更是无法挣脱。
死了还能复活,不如让身体感受疼痛活着。蒋夙松开他的手,一脚将人踹出去,“滚。”
李婶扶着李哥踉跄的往外走,刚踏出门就听见一声沉沉的命令,“把门关上。”
防盗门被小心翼翼关上,无声无息。客厅里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蒋夙回到房间,爬上床,宋袭已经换了个姿势,大概是迷糊间觉得有点吵,脑袋蒙进了被子里。蒋夙霸道的挤进去,手脚缠上宋袭的身体和双腿。他觉得不够,用力将人往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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