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僵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婶见她不动,脸忽地沉下去,“上来。”
那眼神和语气如同两条毒蛇,一条缠住她的喉舌,一条正沿着她的背脊往上爬。她想要躲避,跑进房间锁好门。
房门外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是西装男的声音,“李婶亲自来叫你了。”
“我不见,你把她赶走!”珍姐跳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西装男说:“我试过,她不走。”
“你是废物吗!她不走你就想办法!”珍姐死死盯着门板,好像那里有洪水猛兽。
门外静默一瞬后,李婶自己开门进来了。她脸上笑容和煦,和之前凶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小珍啊,快跟我回家去,家里有大事需要你忙活。”
“我不去,我生病了。”珍姐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李婶脸上的笑容凝固,上扬的嘴唇慢慢平直,“那我给你看看吧。”
珍姐还没来得及拒绝,李婶的手已经强硬的伸进被子里,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皮肤,让她下意识尖叫起来,对着珍姐又推又喊。
李婶像是拖小猪崽似的,牵着她的胳膊将人从床上拖到地上,力气非常大,根本挣脱不开。
珍姐叫西装男和T恤男的名字,两人假装没听见,他们不敢招惹本地土着,怕惹得一身骚。
一路上跌跌撞撞,走进204的门后,李婶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把家里所有的刀都磨一遍,好好的磨,仔仔细细的磨!”
珍姐缩在厨房里,在李婶的视线下找出磨刀石和几把刀具。
李婶吩咐自己的丈夫盯着珍姐,出门去森林里的菜地割菜去了。她上楼下楼没有刻意收敛声音,宋袭他们听得很清楚。而珍姐关于磨刀的话,也通过202的电话听筒,跃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毛强:“他们磨刀干什么?”
宋袭摇了摇头,“王通一个人守着邹翔真的没问题?”
毛强:“应该没有吧,王通给我的感觉就是深藏不露,靠谱。”
电话按开了免提,里面传来拖物体的摩擦声。声音从近处去到了远处,应该是将客厅的重型家具给搬空了。
宋袭转头问蒋夙,“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蒋夙:“磨刀自然是要杀生。”
毛强惊讶地望着宋袭,“不会吧,杀生?杀谁啊,总不会是邹翔吧。”
他就是吓傻了胡说而已,宋袭却严肃的抿着嘴唇,“说不定真的是他。”
毛强吓得蹿起来,“我得上去把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