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引得垂首的男人动了动身侧的手,然后以极慢的动作看向这边,并没有往常的笑,而是一直看着她。
他们一个在上方站着迎来风,一个坐在轮椅上观望着。
微风吹动于玉袍在身的他,冠上的发飘逸开来,非贵即权的长袍迎来了侯爷的看重,人和衣同在,皆是无上金贵。
或是风头正盛,逸开的发缠上了衣间,他的周围都是冠发的长发乱动。
她很少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换别的说法,她还没见到悯须遇这样过,他一遇事都是噙着笑来唤她的名字,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是不笑的。
要是不笑,那也是他给她说完了话,接下去要做何打算;她沉醉其中妙言还没有来吻他。
“限渝,我很喜欢你的。”每当这时,男人就会收起笑,转身就来吻她,“对你好的话,你一定不会忘。”
风先从他身上吹来,再渡到她的身上。
有一瞬间,让她误以为回到了当初乱世相逢时,共看河山,河畔依靠,春风得意,两人皆足。
方限渝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表情来,是该笑,还是真的是要笑,她就恹恹的躺在轮椅上,偏开目光,不再是对视着那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如此了,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明明都是他。
就她只认识他的所作所为。
而他,初识,初看她。
“你…”悯须遇皱紧眉,欲要说何话,终是被来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