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之后，小魔女抬腿用膝盖撞了哥哥一下。

“你不会再变成蛇了吧？”

炎炎夏日，她穿得还算清爽，短袖短裤，上白下黑，硬要说的话，看上去很像是小时候纸鬼白会穿的那种正太装。来凡间后，她就很少穿得太过华丽了，由繁至简。这让她有种‘长大’了的感觉，跟过去那个精致的小不点洋娃娃说了再见。

膝盖碰到一起，肌肤毫无障碍地接触，纸鬼白一阵恍惚，没有立刻回应，能够被少女光滑裸露的膝盖蹭上，是一件让他感到很兴奋的事情。原本想探进白衬衣的手往下去，拢住了大腿，从宽大的裤底往上摸，凭触感抚上了藏在黑裤里的腿环。中指弯曲，插进去往外一勾，轻轻弹了她一下。

这是影子做的拘束带，戴上之后，她就没法化成影子跑开了。她身上还有很多类似的隐藏道具，可能是手链、项链、戒指等饰品，也可能是肉眼看不见的法阵纹身，甚至有可能是妆容的一部分，比如能够幻化成魔鸦的眼影什么的，或是用来监视她，或是用来定位，或是强迫她入睡，或是能够禁言定身……毕竟盯着她的，是位货真价实的控制狂。

控制狂纸鬼白犹犹豫豫地反问她：“……不可以么？”

他还真挺想去绞妹妹的。其中滋味，难以言喻，但回味无穷。

当然现在聊天不是最重要的，调情才是真正的要紧事。不等她回答，他便撩开了她尖耳前散落的鬓发，用长指抵着，露出下面的肌肤。低头探出舌尖，落在她耳后不断舔舐。洒落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掺杂着欲望。

纸夭黧十分无语，最近他天天化蛇，令人窒息。她的男朋友一开始是最普通的人类男子，接着忽然就变成了一条龙，现在这龙怎么又变成蛇了！虽然都是她哥哥，但是形态未免差得也太大了，有没有人考虑过她的心情？

“很奇怪。”

她幽怨地说，声音很轻。哥哥盯着她的眼神流露出露骨的渴望，让她也有些难耐，心跳的节奏失去控制。他们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夹杂在亲热的间隙里。

流连在耳朵后面的软物渐渐下移，身前的男子头越来越低，背慢慢弯了下去。手也缓缓往上，贴着她一条腿，弄得她大腿内侧皮肤越来越烫。

“很奇怪？是有哪里不好么？”他的手就那样探到了她内裤上，将热意肆意带到了腿心。

尾巴却钻进衣服，绕了细腰一圈，从后背一路攀爬，跑到了她脖子上，缠住之后，贴在她耳朵后面，释放出寒意，替她降降温。

“不好看。”她正热得慌，这下终于觉得舒服了些，不过面上却对哥哥显出嫌弃：“我要和关哥哥玩，不要蛇。”

‘关哥哥’，全名‘关青月’，就是纸鬼白现在这张人脸的代称。不同的脸，用不同的名字，是他的一贯作风。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小魔女是视觉动物，真的会因为他变了样子，而改变对他的态度，三观跟着五官跑。好像他换了身体，就等于换了个人似的。他有很多种姿态，鬼知道她最喜欢哪一种，直接问的话，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就表面态度来说——他变女人之后，她态度会明显好上一个档次。客客气气的，再生气也能憋住脏话，称得上尊敬，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又乖又甜，追着他说姐姐真好看。

就很怪。

“我可以保持一半人身。”他暗示道。既然纯蛇不符合她的审美，那就试试人蛇。

小魔女立刻回想起哥哥‘美人蛇’的模样，上身是漂亮男孩，下身是长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