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风·小美人·烛一脸莫名其妙。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这南海的鲛人果真霸道,日后还是少惹为好。但对案的孟秋关就不这么认为了,他只知道对面这个长着耳鳍的怪人一出现就那么凶狠地盯着自家主人看,明明他们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这么对风烛?
他正欲开口说话,风烛便淡淡地朝他暼了一眼,将自己方才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示意他沏茶。
“主人……”
而沈浮桥这边也察觉到不对。宁逾的尖牙一直抵在他后颈处,沈浮桥觉得略痒,没忍住将他往下拉了一把,捧住他的脸,认真道:“要咬就咬,在这撒什么娇?还有……别探那么出去,小心被别人看去了。”
宁逾看着他,轻轻眯了眯眸,意味不明道:“我有那么见不得人么?既然是哥哥交情颇深的故人,应该不会那么凶……把阿宁抓去活活烧死吧?”
沈浮桥不明白宁逾又中了哪门子的邪,只听得他将“故人”这两个字咬得极重,那语气不像是在念什么故人,倒像是终于抓到了沈浮桥某个散落人间的情人,准备算账来了。
沈浮桥脑袋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想着宁逾可能是不小心露馅了觉得有些害怕,于是温言安抚道:“确实不凶,禹……风烛性格很好,通达明理,任何人和他相处都会很舒服,不会把阿宁如何的。”
宁逾:“……”
“性格很好……通达明理……很舒服?”宁逾怒极反笑,一声又一声拉得很长,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我怎么不知道,哥哥原来喜欢这种啊。那我去向他取取经,如何?”
没等沈浮桥回话,他便直接拉开了沈浮桥的手,真正用了力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耳鳍对于他们来说是身份的象征,根本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他会答应留在舆内完全是给沈浮桥面子,如今沈浮桥让他不高兴了,他也不必再那么听他的话。
沈浮桥正欲开口澄清:“阿宁,我……”
“哥哥闭嘴。”
宁逾根本不管官道上是否还有别的人,径直朝风烛那边的马车上飞去,足尖一点便轻盈地落到华盖上,随后重重一拳狠狠地破开了实木,尖锐的锋爪猛地朝风烛袭去,原地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风烛早有准备,将孟秋关一脚踢到角落后便见招拆招,宁逾出狠招他便祭出本命御器相挡,出探招他便抬袖化去。
最后在露天的狭小舆内过了不知多少回合,直到孟秋关想过来拉架却被震碎的木屑刮伤了脸,他才被激出了一点攻击性,祭出血刃与宁逾实打实地开战。
沈浮桥看到风烛手中的浮屠刃瞬间沉了脸,想过去将宁逾抱出来,还没动身便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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