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他必须给这条鱼烙上自己的私印。他要宁逾永远记得,要后来者永远清楚,这条鱼永远属于他沈浮桥。
…
“阿宁你别到处乱转了,晃得我头晕眼花。”
沈浮桥引山泉清洗着蘑菇,宁逾就在厨房这边翻翻,那边找找,身上只穿着沈浮桥的内衫,宽宽绰绰的显得娇小。
微敞的襟口下,那枚平安扣和斑驳吻痕隐约可见。
“哥哥前些天卤的鹌鹑蛋呢?明明在橱柜里的,阿宁怎么找不到了……”宁逾蹭过来,从后面抱住沈浮桥的腰,将脸轻轻贴在沈浮桥嶙峋的肩胛,声音里满是控诉,“是不是哥哥偷吃了?”
沈浮桥哭笑不得:“我对你的零嘴没有兴趣。”
宁逾抱着沈浮桥委屈地哼了一声,冷冽的目光却落在木质地板上微不可察的梅花狐爪印,蓝眸里充斥着阴狠暴戾。
死狐狸精。
活腻了,敢偷哥哥专门给他做的食物。
沈浮桥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随口宽慰道:“可能被山鼠扒走了罢,阿宁要是喜欢吃,待会儿我再做一坛。”
“可是阿宁现在好饿啊。”
“暗格里还有桂花糕,先垫垫肚子。”
“不好吃。”
“挑食。”沈浮桥轻骂道,将洗净的蘑菇放在砧板上,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转身扣住宁逾的腰,倏然一翻将他抵在案台边,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他线条利落的下颔。
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这种姿势发生在同性之间十分诡异,但方才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顺手就这么一压……
他私以为以宁逾天生的强烈控制欲,应该是喜欢将主导权握在手里的。更何况方才他在浴桶里的种种表现,不像是喜欢这种姿势的人。
然而宁逾只是惊了一瞬,脸上又泛起红晕,抬眸望向沈浮桥的眼神像是黏了蜜。
……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撅嘴做什么?不害臊。”沈浮桥调笑道,伸手拍了拍宁逾的侧腰,没想到又把这条鱼给拍软了。
沈浮桥无奈俯身,凑到宁逾耳鳍边低低地揶揄了一句。
他目光逡巡在宁逾唇间,意味却不止停留于此。宁逾后知后觉地脸红耳赤,不知道沈浮桥什么时候打开了任督二脉,竟学会了说荤话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