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眼睁睁看着这些靠裙带关系上位的阿猫阿狗砸了你的场子,我还不如自己上。
男傧相而已,我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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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还不愿意呢。
现在将那何国公的嫡子次王昭乱吣一通,竟又肯了?
李渚霖不禁又联想起那日在阮氏商行前,他为阮玉梅解围的场景,心中了然,抿唇一笑,指尖的黑子“啪嗒”一落,
“薛烬,你输了。”
晏朝元庆年三月二十五日,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春阳高照,扫尽沉霾,晏朝上下所有官员自今日起休沐十日,街头巷尾全都挂红,百姓们一早就换了新裳,各个脸上喜气洋洋,携家带口来到道路两旁只等着观礼。
阮府,才将将寅时九刻,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阮珑玲,就被阿杏摇醒,洗漱过后,坐在摆满了钗镮的梳妆台前,被宫中的妆娘伺弄着涂脂抹粉,编织发髻,更换吉服。
由妆娘们伺候过的宫中嫔妃们,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可待给这位市井出身的玲珑娘子装扮完,心中也不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素面朝天时,就已经足够闭月羞花了。
薄粉一敷,胭脂一上,唇脂一点,发髻戴上流光溢彩的珠玉,披上红金灿灿的吉服……愈发显得风姿冶丽,倾国倾城!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难怪就算是出生低微,也能让首辅大人见之难忘,必娶为妻!
阮府外头,随着鞭炮声,以及锣鼓喧天声由远而近,便知新郎官迎亲的队伍已近了!街坊四邻伸长了脖子往巷口望……
长柄羽扇开道,宫廷乐师们吹拉弹奏着欢快吉庆的曲子,在两侧浩浩荡荡接亲队伍的簇拥下……
一匹通体金黄四蹄健硕的高大良驹,极其显眼行驶在队伍正中,驮在背上的男人英朗无双,气宇轩昂,通身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他头戴玉冠,穿着红金灿灿的吉庆喜袍,薄唇轻扬,心情似是极佳。
“啧啧啧啧,首辅大人真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若是今后我的女儿嫁了个这样的贵婿,我只怕躺在床上都是笑着的!”
“是呢!说我为何小为安自小就生得那般粉雕玉琢,未曾想得到那娃娃竟然是首辅大人遗落在民间的孩子!”
“昨日宫中传出来的信儿,说是首辅大人多年前与玲珑娘子有过一段情,原是已经缘灭了的,谁知竟又在京城偶然撞见了?”
“你说说你说说,这么多年呢,玲珑娘子生得那般貌美,据说求娶者无数,可她竟也没有再嫁,竟也守得住?”
“首辅大人不也是么?多年来孑然一身,无论顺国公夫妇如何催促,后院中都未曾纳一人,据说连那些歌姬舞妓都未曾碰过呢,就连赐婚懿旨都能收回……偏偏决意要娶玲珑娘子呢!”
“啧,果然该是一对的人,是怎么都冲不散的!
现如今也算是一家三口齐聚一堂,团圆了!”
……
街坊四邻正说着话,阮府这头,婚事已经由喧闹的堵门游戏,到热闹抢亲,夺门而入……进行到新娘子上花轿的流程了。
晏朝的嫁娶习俗,是要由兄弟背着家中的女眷上花轿的。
阮成峰身形略有些单薄,可力气却很大,一把就将姐姐背起,朝停在阮府门外的花轿上行去…
到底是第一次嫁人……而阮家的女子,头次成亲都未有什么好结果,所以哪怕即将要出阁了,阮珑玲心中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她头顶遮了红盖头,手中执了团扇,双脚腾空,只觉得略略有些忐忑不安,伏在弟弟的背上,指尖不禁将他的背衫紧紧攥在指尖。
阮成峰似是心有所感,脚下的步子愈发稳健,下了石阶,将姐姐轻柔放入那顶极其宽阔,富丽堂皇的大红花轿上,又回身扭头,轻声嘱咐道。
“二姐,今后他要是对你好便罢。
若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再回娘家来,我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也必会为你讨回公道。”
阮珑玲鼻头一酸,红盖头下的眸眶中,闪现出些星星点点的泪意,她将那一丝丝感慨伤怀强忍了下去,微微带了丝恣意道,
“峰弟只管放心。
你二姐岂是任人欺辱,忍气吞声之人?”
阮成峰对于这门高嫁的婚事,心中一直有些惴惴,总是担心二姐嫁入顺国公府吃苦受罪,可得了这一句,他才彻彻底底放下心来,从轿中退了出去。
新娘上轿,阮府的管家给说着吉祥话的轿夫们发了利钱红封,又将早就准备好的铜板喜钱,挥洒给四周围观的百姓…
在一阵阵锣鼓喧天,吉庆的道贺中……
阮珑玲稳坐在刷了朱漆,浮雕贴金,挂满了红黄彩绸,华丽绝伦,艳丽如花的大红花轿上,缓缓由轿夫抬向远方,开启人生另一个新篇章……
李渚霖:终于要和老婆名正言顺贴贴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恭喜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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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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