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一线生机,竟就这么断了。
完了。
全完了。
原想逃婚一走了之,谁知竟被他逮了个正着…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巨大的失望与颓丧涌入心头,阮珑玲想哭,却发现眸框干涩,甚至哭都哭不出来。
她撩开窗帷,眼睁睁望着李渚霖朝她越走越近,寒眉竖立,满脸愠怒…
只瞧了那么一眼,她就吓得立马将窗帷垂落了下来,再不敢多看一瞬。
怎么办?
如何是好?
小为安此时此刻就在车上!
若是他发现了应该怎么办?
阮珑玲的心脏跳得格外快,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幸好小为安这孩子觉睡得熟,轻易是不会醒的…
如此危急时刻,能被李渚霖晚发现一时,便多拖延一时吧!尽量捱过今天晚上才好!
她迅速反应过来,颤着指尖将一侧的衣物,全都盖在小为安的身上遮掩着……
做完这一切后,避免让李渚霖搜车,阮珑玲鼓起勇气,颤巍巍从车架上爬了下来,因过于心虚害怕,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耸着肩膀,双膝微屈,颤声请了个安,
“民…民妇…叩见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万福金安…”·
此时男人正好行至车架前,一把拽过阮珑玲纤柔的手腕,力道大到仿佛哪怕些微松松手,她都能随着夜风飘散在空中。
李渚霖满面通红,怒极反笑道,
“无中生有,伪造籍契,搏命逃婚,夜奔出城…
阮珑玲,你就是这样安心待嫁的?!”
这股威势直直迫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阮珑玲面色煞白,眼睫狂颤个不停,甚至将手腕微挣了挣,思绪全然紊乱,只昏昏然应对道,
“大人…民妇也是迫不得已…民妇当真克…夫……实在…不敢…嫁给大人做妻…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的……”
李渚霖难能听得进她这番虚与委蛇?
只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了些,眸光血红逼视着她,高声打算了她的话语,自顾自道,
“怎么?五年前你追着我出城门求欢,五年后你莫不是想要调换角色???,再次上演一番这样的戏码?!”
“好啊!你逃,逃一个给我看看!”
说罢,李渚霖干脆甩开她的手,伸手朝城外的方向指去。
“我今日就瞧瞧,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到底能不能逃出我的五指山!我今日便告诉你,你哪怕逃去天涯海角,黑骋铁骑也照样能将你绑回来,扔回我的床塌上!
你若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试试。”
在这股压山倒海的气魄面前,阮珑玲全无抵抗的能力。
以往在商场上的精明干练不管用了。
张嘴就来的场面话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只眸光震动着,含泪摇了摇头,手脚俱软,舌头打卷,连说起话来都磕绊,
“民妇…不敢……”
熠熠跳跃的火把下,那张艳色非凡的面庞,此刻正苍白如纸,她眼睫垂落,唇瓣微颤,浑身上下肉眼可见在止不住得微微打颤…
李渚霖望之心头骤疼,想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抚,可又觉得她处事太过,实在不该就这般轻巧饶过。
二人就这样相对站在夜风中,不知僵持了多久。
此时李渚霖听见车架上传来动静,一只白嫩软糯的小手伸出车窗外,将垂落的窗帷撩了起来,一个粉雕玉琢,相貌极其稚巧的孩童探头望了出来!
那孩子好像才从睡梦中刚醒,眼睛正朦胧着,心有所感般直直朝他瞧来。
孩童定睛瞧了几息,紧而好似觉得看得不真切,又伸出小手揉了揉睡眼,稚嫩的声音中,还有些浓睡后的慵懒,脆生生直直问了一句,
“爹爹,是你么?”
!
!
!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小为安真的太可爱了,想ru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