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双臂圈住了他细窄的腰身,紧抱温存了一会儿,微仰着头,眸光晶亮地眨了眨眼睛,又与他说了许多软话……
女人见他好似不排斥,便开始伸手解起他的衣带来,柔媚道了句,
“夜深了,春宵苦短,霖郎,咱们安歇吧?”
说不上哪儿奇怪。
可李渚霖就是觉得甚是蹊跷,他破天荒抓住了她正在宽衣解带的指尖,然后将怀中的娇香软玉往外轻推了推,冷声道了句,
“今晚没兴致。”
“霖郎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女人或是未曾想会遭到拒绝,脸上的神情一滞,眸光中的讶然与慌乱转瞬即逝,紧接着又透露出十成十勾人与柔媚来,不依不饶将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对他耳语道,
“气大伤身,邪火难消必成祸…
霖郎确定不要消消火么?珑玲最擅长的…便是疏|解心火,排解郁气……”
尾音拖长,语调黏腻,慵懒中透着浓浓的勾|诱。
她的呼吸清清浅浅落在了脖颈上,李渚霖不禁微微偏了偏脖子,眸底翻涌起些莫名的情愫来。
他垂下眼睫低头望她,一眼就瞧见了那对呼之欲出的雪白浑|圆,大片莹润的肌肤,喉头一滚,终究将她又紧揽入了怀中。
他眸底尚还留存了一丝清明,哑声问道,
“阮珑玲,你究竟在同我耍什么花样?!”
女人好似得逞了般得,唇角微微一勾。
她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俯在男人的怀中,伸出指尖在他心脏处缓缓划着圈,带着笑意道,
“花样多着呢…霖郎待会儿就知道了…”
比起下午与他争论不休的阮东家,眼前的阮珑玲仿若从头到脚换了个人!
白日里,她行事果决、泼辣蛮劲!
夜色下,她就变得温柔似水、娇媚迷人!
李渚霖一时分不清,这两者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亦分不清楚,他是更喜欢白天那个些,还是晚上这个些!
总之都是不讨厌的!
李渚霖懒得再去琢磨她究竟为何如此反常,毕竟这么个小小商女,饶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还能逃出他的五指山不成?
他双膝一弯,俯身将她拦腰腾空抱起,
“行,那我便见识见识……”
一夜娇婉啼鸣。
又要了三次水。
次日清晨,李渚霖躺在榻上才微微转醒,便感受到一双柔荑又从被下探了过来,还未睁眼,只觉唇边落下了一片柔软…
女人正在亲吻他,轻轻地用唇瓣蹭|着他的???嘴角,柔声细语呢喃了句,
“霖郎……”
男人晨起本就容易起兴,哪儿能按捺得住?
只得又要了一次水。
今晨还积累了些政务尚需处理。
完事之后,李渚霖俯身落在女人的额间浅浅一吻,嘱咐着让她好生安眠,就入了浴室清洗身体,之后穿戴好衣装,就阔步朝星辉阁中走去……
走到半路,忽然记起一份紧要文书还落在了棋珍阁中,偏偏一时忘记了置在何处,也不好让云风独自回来取,只得走到半途折返了回来……
回书房寻到了文书之后,李渚霖便想着再去瞧阮珑玲一眼。
才行到寝房,只听得里头传来阮珑玲与杏儿主仆两的对话声……
“小姐,你每每喝药都说苦,今日奴婢特意给你备了冰糖喱!”
“苦就苦吧!无妨!
冰糖我就不吃了,万一影响了药效可怎么办?”
…
她向来身子无虞,平白无故能喝什么药?
定还是那避子汤!
他竟忘了,每每房事之后,她为了稳妥起见,都会灌下一碗浓浓的避子汤。
近期二人几乎每一日都有房事。
所以她岂不是每一日都在喝?
意识到这一点,李渚霖的眉头顿时紧蹙了起来,由心底涌出些复杂的滋味,略略泛有些心疼…还有些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