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谁先开始的,也说不上是出于酒精的驱动。
——虽然说人皆虚伪,周知彦想他要是真这么认为,未免太过虚伪,到他自己都鄙夷的程度。
回过神来,已经变成眼前的局面。
岑少艾坐在他的大腿上,后背贴在他的胸前,歪歪地靠着,小口小口喘气,时而有幼猫的叫声传出。罪魁祸首当然是周知彦在她裙下动作的手指。
这让他忍不住反省,当初买衣服时选的都是裙子,是否早就暗示了他的不良居心。
今天的岑少艾和前几天不同,今天的周知彦也是。
他把这个归功于他们所处的地方,全然陌生,和小小的公寓比起来,明亮又空旷。新鲜感之余,很容易滋生不安全感。而解除不安全感,最关键的环境当然是熟悉的人身边。
甫一触碰到岑少艾,周知彦就发觉怀里的人在颤抖。幅度不大,但也足以到明显可感的程度。起初他以为岑少艾冷,可别墅的地暖开得十分肆无忌惮,岑少艾进门时还嚷嚷过热,因此快速脱掉了原本穿在腿上的及膝袜,赤裸着小腿,走来走去。
“我不冷呀。”岑少艾说。
但是你在发抖。周知彦想了想,放弃这么说,转而将她搂得更紧,却愈加感觉到她浑身肌肉的僵硬和紧绷。
他停下来:“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岑少艾不解的目光。
她回头,一脸莫名:“什么?”
周知彦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或许是岑少艾的眼神,在余光的某个碎片中,似乎有转瞬即逝的惧怯和慌乱。只存在于一秒钟的千万分之一中,消失得太快,又仿佛只是幻觉,是他想得太多了。
因为这并不合理。周知彦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绪会在此刻出现。
毕竟,岑少艾正同他在一起,他们很安全。她理应知道的。
可没有确凿证据的事,且周知彦无法确定他实实在在看到了,又怎么直截了当问当事人呢。于是周知彦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岑少艾抱得更紧。
事实上,周知彦越来越怀疑,他看到的只不过恍惚间的错觉。
岑少艾的颤抖渐渐平息,那一丝惧怯和慌乱带来的距离感,早已如迅速融化的冰块,很快消失殆尽。只剩下带着湿热水汽的皮肤紧紧相贴。
岑少艾又一次在他手上高潮了。
周知彦把手从裙子里拿出来,手指上裹着一层晶莹的液体,颤颤欲滴。在头顶繁富的水晶吊灯照映下,更是折射出炫目迷离的光彩。
周知彦一时看得出神。
岑少艾结束高潮的余韵,喘匀了气,回头想看周知彦,却见他擎着一手自己流出的液体,哪怕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亦不免羞赧。
“呀!有什么好看的。”她的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哑和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