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宗之的一腔怒火发到了苏槿笙身上。
苏槿笙淡淡地扫他一眼,如从冰谷里取出寒冰,“你吓到孩子了。”
纪宗之:“……”
苏槿笙偏脸问站在他身边的苏槿行,“行儿可知,这么好的计策,他为何会失败?”
苏槿行呆呆地眨了眨眼,“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不知道还要来问我这个孩子吗?”
纪宗之:“!!!”
苏槿行看着他发青的面容,露出两排小爱乳牙,“真是笨啊,计策没错,消息也没错,错的是当然是你自己咯,你派了没用的人,连对方的一个小将都打不过,羞羞羞。”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肥嘟嘟的小手刮脸。
纪宗之脸色变得铁青,一口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苏槿行呆了呆,“阿兄,他死了。”
他拍拍掌,这个人被他气死了,是不是就有杏脯吃了?
“没死。”苏槿笙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牵着苏槿行往外走。
晋都的大街上,苏槿笙买了一包杏脯递给苏槿行,又买了几块饴糖另包着,往嘴里塞了一块,愉悦地眯起眼。
苏槿行顿时觉得手里的杏脯不是那么好吃了,“阿兄,行儿也想吃。”
苏槿笙塞了一块给他,见他皱起了眉头,越发愉悦,唇角都弯了起来。
苏槿行委屈地扁嘴,这个糖真不好吃,把牙都粘住了!真不知道阿兄怎么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难道是故意诱了吃的?他怎么就上当了呢?
苏槿笙太了解他,看他表情的细微变化,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当初家中落难,阿姊还是会记得给我们带饴糖回来。黏牙,是不是?可是它甜啊。粘住了,就分不开,直到一丝丝的甜意都化入心间。”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自言自语一般会的轻喃。
便是到了心间,也黏得不行,似乎,一家人都被这糖黏到了一起,不论行到哪里,不论身边是何人,都会牵挂着,惦念着这种黏着的感觉。
苏槿行似懂非懂,还是觉得黏牙黏得难受,但阿兄提到了阿姊,还一次性极为难得地说了这么多的话,他就自觉地不去惹阿兄不高兴了。
好不容易把糖化开,细细舔了舔小乳牙,确定自己的牙都在,放松地长吐一口气,“阿兄,那个人给我们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为什么要那么对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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