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夫人沉了脸,想要震慑住苏槿时,在发现对面前的女子没有效用之后泄了气,“你也沉得住气。我以为你活着回来之后,一定会来寻我求证,结果你好似整件事都与你无关一般。难道这是你的主意?”
她恍然大悟,目光锁住苏槿时,想从对方的神色里看出端倪来。
苏槿时神色不动,“不知夫人说的是何事?”
陈夫人一噎,“你不知?你假装不知……好,我就告诉你。”
“你们从晋国回来之后,你的好弟弟,给我夫君送了美人。现在,他满心只要那个贱人和她们的儿女,可怜我两个女儿都送进了宫,却被他视为弃子。”
她越说越激动,苏槿时却神色如常。
“夫人不是觉得那是个好前程?”
陈夫人顿了顿,“你敢嘲讽我?”
苏槿时:“……”她没这个意思,但这会儿自己问出这个话来,似乎确实容易叫人误解。
陈夫人没有揪着不放,转而道:“我竟然毁在一个做豆腐的手里。”
苏槿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陈夫人却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原委。
原来他们从晋国回来之后,陈夫人得知她派出去的人都失败了,大发脾气。可是随即,陈老爷回来,看到她把陈紫云赐下的东西打碎了,也朝她发了脾气,说她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没多久,苏槿言就把一个女人送到了陈府,说是给陈老爷的礼物。
她一看那个女人的狐媚样,就知道不能让陈老爷见着,于是趁陈老爷还没回来对这个女人下了狠手。
陈老爷在关键的时候回来,把那个女人救走,大骂她毒妇,甚至要休了她。
她苦苦哀求,最后陈老爷没休她,却直接娶了那个女人为平妻,还把那个女人的儿子女儿都接进府里来,不久,就带着他们上任去了,把她丢在昭县的陈家,仿若只是个守屋人。
而她又受了丧女之痛,二女儿仿若从来未曾出生过。
她无法振作起来经营,连南山豆腐坊都被人自赎了出去,如今她就好似一个空巢老人。
苏槿时越听,脸色越冷。
陈夫人尖厉地问她:“你说,你是不是有个好弟弟?”
她激动得按着扶手,身体前倾,拉开的嘴角显得狰狞,早已经没有了原先的端庄样。
苏槿时冷冷地看着她,“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与我们何干?”
陈夫人说的这些事,她是知道的。
“即便没有我弟弟挑破这层纸,他养外室的事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一儿一女并不是别人的孩子,就是陈老爷的。只是你放着自家的事情不管,偏要和我这个做小生意的过不去,我弟弟才会给你找些事情做。”
“其实,你可以不孤零零地一个人待在这里的。若是你成全了紫娴,不把她作为攀附皇权的商品送出去,让她与商陆有情~人成眷属,她即便嫁人了,也还在昭县陪着你。至少,你还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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