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瞅着他孑然一身,“你的包袱呢?”
“要什么包袱?”苏槿言震惊满面,“难道你家就那点家底?给了那么点东西就没钱养我了?”
“谁说的?!”赵老二抵死不承认。
若都是他家出的,自然家底见空,他媳妇怕是要撕了他。可事实上,他家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不花几个钱便给女儿找了个上门女婿,媳妇昨晚还夸他能干了呢。
他可不能在外头给自己媳妇丢人!
“你到底和苏家隔着一层,跟老子走了,那是女婿,是半个儿子。吃香的喝辣的,保管你的日子比在苏家强出几条街!”
他说着,觉得后心发凉,探着头去看苏槿时,确定后者没有听到他这里说的话,才松了一口气。
苏槿言玩味地笑了笑,“但愿如此。”
很快,赵老二就恨不得每天搧自己几个耳光人,证明自己没有说过养得起苏槿言的话来。
苏槿言一个人能吃他们一家人的饭量不说,还总是嫌弃他媳妇闺女做的饭不好吃,嫌弃他闺女长相难看,成日里拿他闺女的长相去和苏槿时相比,气得他媳妇天天拉长了脸,转身便把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赵老二心里苦,私下里要求苏槿言听话,可他骂苏槿言,苏槿言就嘲讽他闺女,他闺女受了委屈,就向他媳妇告状,他媳妇便来拧他耳朵……
苏槿言还要在一旁煽风点火,“是你自己说我来这里的日子能甩开在苏家几条街的,结果一半都不如。连饭都吃不饱,也好意思说有钱养我?你拿来付礼金的钱,不会真的已经掏空你们的家底了吧?抓了我弟弟妹妹,拿他们的性命相要挟,说明你心里很清楚你家的闺女是没人要的……”
他每多说一句,赵老二媳妇的怒火便烧多一分。
赵老二指着他疼自己闺女,那是指不上的,这个人平时就不着家,一数落就有在苏家的日子当盾牌。若有一天着家了,赵老二就更害怕了。因为苏槿言“发病”了。
苏槿时手里有药,可是如今苏槿言已经给赵老二家做童养婿了,算不得苏家人,自然不能白给。一副药钱,便能要了赵老二一家一个月的伙食钱。
赵老二:“……”
老子他娘的被坑了!
赵老二的媳妇初见苏槿言时满意得不得了,随后一点比一天恼恨,最后恼恨都转到了赵老二的身上。想要把苏槿言赶走,偏偏苏槿言拿着童养婿的契书,明里暗里地表示要送官,除非补足他这些日子离开苏家的损失。
又是要钱?还是对于他们来说的天价……
赵老二的媳妇气得一口血吐出来,把赵老二急慌了神。
苏槿时忙着在昭县买宅子铺子,回来的路上被赵老二拦住,见他横躺到她驴车产,听他呼天抢地:“求你把他带回去吧,只要能让他和我们家脱得干干净净,让我赵俗做什么都行。如果不答应,就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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